,那么她前世的所有执拗都是为人利用,蠢笨得让人觉得可笑。 霍裘的面色稍稍柔和下来,擦了她眼角的泪,“娇娇,不要哭。” 外头的李德胜原本还偷着笑,听着屋里头的动静感慨,这主子爷不愧是常年习武的,如今两人总算是不闹腾了,他们伺候的也不用过得那么艰难了。 霍裘在唐灼灼身上确实没有什么自制力,要了一回水后看着她白睡半醒的迷糊样柔和了眉眼,就稀罕她这般模样。 只是估计等明天,估计女人又要闹腾了。 夜正深,唐灼灼累极,那个梦再次入了梦境,但这次她没醒,只是眼泪缓缓地流。 她依偎在火热的身子旁,一只小手被男人握着把玩,霍裘觉察出不对劲来,撩了她长发一看,果然是哭了。 她哭什么?后悔了吗? “娇娇。”他声音清冷藏着风雪,唐灼灼自知瞒不过,从鼻子里轻嗯一声,带着深浓的鼻音。她缓缓睁开了眼,将眼泪鼻涕全部蹭到他的中衣上。 “浑身都疼的,殿下惯会欺负人。” 娇娇小小雪白的一团挤进自己怀里,霍裘有些无奈,但又松了心底的一根弦,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道:“嗯,明儿个叫小厨房熬些药膳补补身子。” 他的手搭在她不堪一握的腰间,声音更是低哑几分:“说好的伺候孤,临到头还不是孤伺候的娇娇?” 唐灼灼小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说话,片刻后霍裘将人拎出来一看,却发现人眼角挂着两颗金豆豆睡了。 等第二日唐灼灼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冰冷一片,屋子里燃尽的红烛都被撤下,袅袅的梨香依旧,混着早晨林间的泥土味儿,特别得很。 她才一动,浑身都疼得慌,像是被什么狠狠碾压过一样。 紫环听了动静,一掀珠帘进来,伺候着她起身洗漱,脸上的笑意看得唐灼灼有些不自然,一个没什么力道的眼风过去,紫环果然稍稍敛了笑容给她揉捏肩膀。 “娘娘,殿下才出去没一会儿,叫娘娘起了就好生用膳,他谈完了事就来陪娘娘用午膳。” 唐灼灼身子微微一僵,从喉间轻轻哼了一声。 只是那神色还是一寸寸冷了下来,她又想起如今还在京都逍遥自在的王毅,虽然没了威猛将军的名号,但仗着早前唐府和宁远侯府的帮衬,照样过得如鱼得水。 她误会了霍裘一世,全是因为他从中作梗,而王毅明知她心中有愧,还一步步设计着让她自守冷宫等死,为他自己谋一个翻身的机会。 唐灼灼指甲深深嵌入血肉里,揉了揉额心抿唇吩咐:“去拿笔纸来。” 她虽然人不在京都,但王毅也别想活得太自在! 第四十章 唐灼灼的身子还不大舒泛, 用过了早膳就将写好的信交给安夏, 叫她派人送到唐玄武手里。 王毅这一世, 还是做个碌碌无为的废将军为好。 屋子外头绿浪涛涛,燥热的空气经过山风的过滤,就只剩下纯粹的凉意混着泥土的清新味儿, 唐灼灼坐在庭院里的小石桌旁,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轻抿。 “等会将屋里的月季换了, 我瞧着那丛白兰就挺招眼的。” 安夏自然就应了, 而伺候在一旁的小丫鬟十足安静, 默不作声就跑到屋里将失去了些光泽的月季换下来。 这宅子里的丫鬟都是从外边买下来的,也不知道唐灼灼是个什么身份, 只知道里头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贵,以为是西江的哪位管家老爷小姐。 唐灼灼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十指纤纤牵动人心,又想起了瘟疫的事来。 怎么好巧不巧的就霍裘染上了?这瘟疫也没有在西江大规模爆发, 仅仅几日之后就消失匿迹,明显是有人做的手脚。 这事儿,该如何提醒霍裘? 那男人一双眼睛能看破人心,她往往一句话说下来就已露了破绽, 下头的话不肖多说男人就已完全明白了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