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 一见妹妹,宁珩顿时眼睛一亮,拉着她问长问短,恨不得把这几个月没见的吃喝拉撒都听上一遍,邹泽林啧啧赞叹道:“想不到弟妹穿上男装也是玉树临风,元熹的艳福真是让人羡慕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桃花运呢?” 洛长晖趁机把桌上的棋盘一撸:“好了好了不下了,元熹来了,我们聊天喝酒,下棋太无趣。” 邹泽林救之不及,顿时恼了:“你这棋品不行,输了便输了,怎么还赖了?” 洛长晖装傻:“哪里输了?这不是还有几处活棋嘛,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你还想赢我,等下辈子吧。”邹泽林轻哼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我去向余家妹子拜师学艺,说不定就能杀你个片甲不留。”洛长晖揶揄道。 “你……一派胡言,你们谁再帮我和她约上三盘,定要一雪前耻!”邹泽林怒道。 宁珞掩着嘴笑了:“原来邹兄还惦记那盘棋,不知道上次赖的帐可有还了?” 邹泽林的脸涨得通红,悻然道:“早就写了给她了,让她读了便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撕。” “慧瑶定然不会撕,说不得还要裱起来挂在厅堂,以后可说给她的孩子听,喏,这便是你娘我胜了那邹大才子的铁证。”宁珞一本正经地道。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邹泽林只好连连拱手:“弟妹口下留情,长晖若是不肯替我邀约,还请弟妹替我传个话,自从那日输给余姑娘后,我苦思冥想了数月,已经有了破解之法,若是不下上一盘,只怕我这心里一直要牵挂着这盘棋了。” 宁珞并不擅棋,却很能明白好棋之人这种挖心挠肺的棋局之争,然而……她叹了一口气道:“这阵子慧瑶正在烦心她的亲事呢,哪里还有心思和你斗棋。” “她的亲事……出了什么变故?”邹泽林纳闷地问。 一提及余慧瑶的亲事,宁珞便摇起头来。 原本亲事定在年底,可那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是余慧瑶的八字缺水,不可在龙年成亲。那家人四世同堂,家人七七八八一长串,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亲家的曾祖母信了,便执意将婚期延后了。 “原本年底就要成亲的,那日子是余、徐两家特意请人算过的,现在泡了汤,重新定在了开年后二月二十八,”宁珞叹了一口气,“这新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合出来的,她的未婚夫都快急死了。” 余慧瑶和她的未婚夫两人青梅竹马,只盼着能早日洞房花烛,这下又要晚上两个月。 邹泽林一听这事大感意外,忿忿不平地说上了几句,他原本就是狂放之人,嘴皮子刻薄起来饶不了人,旁边酒楼的小厮正好走进来添菜,倒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宁珞赶紧打断了邹泽林的话,笑着道:“这酒闻着好香,让人有些嘴馋。” “弟妹可真有眼光,这是我在武真观的师兄带来的,在北地赫赫有名的十步香,寻常人可喝不上。”邹泽林自卖自夸道,“来来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宁珩哈哈大笑了起来:“泽林,你这一杯倒却成日里收集各种名酒,真是怎么说的来着?为他人作嫁衣裳?” 宁珞大奇:“邹兄不会喝酒?我一直以为,你应当是喝一碗酒作一首诗,千杯不醉的才是。” 景昀也有些忍俊不禁了:“只怕你的酒量都比他好些。” “喂喂喂,你们不要这样揭我的短,”邹泽林大为不满,“我有特制的茶水,谁也看不出那不是酒。” 大伙儿一起说笑着,一眨眼便一个时辰过去了,景昀这才告辞了好友们,带着宁珞回府。 景昀喝了点酒,有些微醺,抱着宁珞的手臂收得紧紧的,深怕她掉下去。 宁珞倚在他的怀里,前方夜色如水,弦月如钩,身旁寒风凛冽,却吹不散臂弯中源源不断的热意。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