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生的眼皮跳了跳,赔笑着道:“当然没有,姐夫你都耳提面命过几次,我长了几个脑袋,敢再去弄银子花啊。” 于锡元放下心来,又朝着丁明秀看了过去,皱着眉头道:“还有你,别再成日里躲在房间里盘算景昀那人了,早跟你说了他看不上你,就别丢我的人了。” 丁明秀下意识地便去摸额头,那日的大青包鼓了小半个月,她也躲在屋里小半个月没出来,盘算着开了春了怎么再找借口去接近景昀。一听这话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姑父怎么这么说?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于锡元见她还执迷不悟,气得不打一处来:“还能有谁?自然是那景昀暗示过我了,他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对不自重的女人更是厌烦得紧,请我带个话,不然只怕到时候伤了脸面,大家都不好看。” 这可真真比那日摔在地上还让人下不来台,丁明秀的脸涨得通红,眼里涌出泪来,哀哀地看向丁夫人:“姑姑……我好命苦……” 丁夫人心疼死了,揽住侄女抱入怀中,没好气地道:“还是个刺史呢,见了个侯爷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于锡元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忿然一甩袖,扔下一句“头发长、见识短”,自去小妾那里快活去了。 这眼看着就是腊月二十三了,和往年不一样,没有了京城的一大堆好友亲人,家里只有两个人实在冷清,宁珞索性便叫人去了余家,正好余丰东也回来过小年,便全接了过来,总算让这都督府里看上去有了些热闹之意。 余丰东在这里已经一年了,看上去人黑了好多,精神却看上去不错,一见景昀便打开了话匣子,两个人一同钻进书房去商讨着昌州的军政大事去了。 余慧瑶笑道:“我原本还担心我爹爹会一蹶不振,现在看来,他被贬倒也不全是一件祸事,身居高位是被人蒙住了双眼,到了下面才看得通透,他总是和我说,这昌州再不派个手段厉害些的人下来,只怕要从里面蛀出来了,现在侯爷来了,可算让他逮住了。” “正好让伯父多教教景大哥这昌州官府中的诸多窍门,来,我们喝茶。”宁珞笑道。 两人正聊着,忽然门外有人笑道:“枉我还一路飞奔,怕你想家哭鼻子了,原来你倒是逍遥。” “夫人!五少爷来了!”绿松惊喜地叫了起来。 宁珞一瞧,顿时呆住了,只见宁珩行色匆匆地站在厅门外,大氅上还沾着雪花,笑吟吟地看着她;卫泗默然立在身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落在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景昀:这个熊孩子怎么又来了? 醋哥:咦,怎么是个“又”字? 景昀:哼,你当我那次在京城的时候不知道吗? 醋哥:我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景昀:…… 景昀:快麻溜地把人弄走! ☆、第82章 “哥!”宁珞霍地站了起来,几步便冲到了宁珩面前,眼中涌出泪花,“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叫人送个信来!” “傻丫头,怎么就哭了,”宁珩无奈地道,“大过年的,喜气一点,来,给哥笑一个。” 宁珞咧开嘴笑了笑,眼泪却没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眼前的宁珩看上去比从前更健硕精神了,只是西北的风沙到底在他脸上留下了印记,让那个肆意洒脱的开朗青年成了一名老成稳重的守疆将官。 景昀闻声也从书房里出来了,好友相见,自然是喜出望外,正好,小年夜饭也备好了,一行人便到了花厅里,挨个落座,管家拿出一坛酒来替大家一一满上,说是这里最有名的稠酒,其色白如玉,醇香绵甜,口感极佳。 宁珞眼尖,见卫泗默默地正要退出去,扬声叫道:“卫泗,过来一起吃吧,小年夜,就别拘着什么礼了。” 卫泗的脚步顿了顿,沉默着看向了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