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忍心他连这一花一草的模样都没见到,便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走了?珞儿,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替我好好照顾他,行不行?” 泪水从宁珞的脸上疯狂地流了下来,喉中发出“咕咕”的声音。 景昀慌忙拭去她的泪珠,连声安慰道:“别这样,你放心吧,我只是想有个万全之策,你走了,我也好全力以赴备战,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在平州和昌州的交界处找了一个安全的所在,你好好地等我来接你,到时候我必定已经把北周军围剿一空,咱们再快快乐乐地过我们的小日子。” 他反反复复地在宁珞耳畔絮叨着,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太多的情意还没有表达,然而,这是生死悬于一线的战事,万一要是奇袭失败,万一要是城破……他不能让宁珞有那么一丝受到伤害的可能。 景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侯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再不舍,也不得不分离了,景昀将宁珞抱起,毅然大步走出了卧室。 马车已经备好,里面十分宽敞,软榻、小几一应俱全,旁边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放了几本宁珞爱看的书。软榻和车底都铺了厚厚软软的羊毛垫子,以求一路上减少颠簸。 将宁珞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软榻上,又痴痴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景昀毅然放下了帘子。 车外站着景勒、四叶和璎香,景昀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神情凝肃:“夫人,就拜托你们了。” 那三人齐声道:“侯爷放心,誓死保护夫人。” “她被我点了穴,一个时辰后自会解穴,四叶到时候多替夫人活血,”景昀叮嘱道,“夫人的膳食,璎香要多费功夫,另外,多和夫人说些宽心的话,以免她郁结于心。” 前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秦亦瀚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这架势便问:“都准备好了?” 景昀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道:“一路有劳表哥费心了,珞儿若是生气,还有劳表哥多多帮我美言几句。” 这个计划早已在他脑中成行,秦亦瀚的到来更是让他下定了决心,秦家的护卫加上他的云甲军,一路上必定能保护宁珞的安危,更何况,秦亦瀚在宁珞身旁,必定能让她稍稍开颜一些,冲淡和他离别的悲伤。 “得得”的马蹄声终于响起,马车渐行渐远,带着他的牵挂,驶离了他的身旁。 景昀一共调拨了一百名云甲军供景勒调度,大家都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加上秦家的几十名护卫,一行人从鲁平城的东南方出城,往平州方向行去。 那鲁翼三面围城,这一面却一直忌讳着大陈援兵的到来,更兼云阴山的阻拦,只派了小股北周军偶尔游击,因此,秦亦瀚此行其实也很是凶险。 等出了城行出了十几里地,宁珞的穴道解开了,四叶便替她按摩活血,忙乎了好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感觉还好吗?要不要让金大夫上来替你瞧瞧?” 宁珞自由了后便靠在软榻上发呆,鲁平城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只是她一听四叶这话,眼里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他……他让金大夫也跟来了?那要是他受了伤该怎么办?” “有军医呢,侯爷英勇过人,不用怕。”四叶连忙道。 宁珞哽咽着摇了摇头,景昀也是血肉之躯,自然也会受伤,那些军医哪有金大夫的神技? 四叶慌了神,一溜烟地出了马车,不一会儿,秦亦瀚在车帘外叫道:“珞妹妹,你还在难过吗?” “翰哥哥……你也知道他要把我送走吗……”宁珞不由得悲从中来,“你和他合起来骗我吗?” 秦亦瀚沉默了片刻,轻叹了一声道:“珞妹妹,你情之所至,自然希望朝夕相处,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你这样反倒要让侯爷心神不宁,徒然增添了许多变故?” 宁珞赌气道:“他既然这么狠心把我送走,哪里还会在意我伤不伤心。” “侯爷事事都替你考虑周全了,必定和护送你的将军有着联络之法,你这样萎靡,传到侯爷耳中,侯爷怎么还可能安心杀敌?”秦亦瀚温言劝道,“珞妹妹,我还是喜欢那个在鲁平酒楼怒斥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