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宁珞顿时乐了:“景大哥,你的嘴可真毒,打是亲骂是爱,李成林一定喜欢着呢。” “好了,咱们别操心他们了,赶紧歇着吧,你的身子还虚着呢,有什么事,等你好透了再说。” 景昀跳上床,正准备熄灯睡觉,却见宁珞敛了笑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那神情严肃,目光炯然,显然,靠插科打诨是避不过去了,景昀轻叹了一声道:“也没什么,信义侯离开西北回京覆命前,临时将你大哥应州都督的位置暂时交给了司马代管,你大哥则和信义侯一同回京,算算时日,再过几日便应该到了京城,却不知为何,朝中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里也半点都不知情。” 宁珞悚然一惊,边疆大臣,非奉召不得擅离职守,宁珩身负一州军务,更是重中之重,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信义侯这样带着宁珩秘密回京呢? “你别太担心了,我已经让人在入京沿途查探,只要一有信义侯的消息,我便会赶去相迎,提前问个究竟,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提前应对,更何况信义侯和你大哥有师徒之谊,总不可能会做什么害他的事情。”景昀宽慰道。 宁珞一想也释然了,信义侯的人品,就连她父亲宁臻川也是赞不绝口的,在西北时又对景昀和宁珩助益良多,都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了,不可能会有什么岔子。 然而,这一次景昀却是算错了。 他派的人的确守到了信义侯一行人,然而信义侯和宁珩却并不在队伍中,而是从另一路轻车简行直接进了京城。 景昀得了消息便去了信义侯府,然而,侯府大门紧闭,一概不见,任凭景昀递了拜帖言明身份,也被婉拒了。 翌日一早,便是信义侯回来的第一个早朝,景昀破天荒地没有去练剑,而是坐在了宁珞的床前,定定地看着她的睡颜。 大长公主从不喜欢让宁珞一大早过去请安,因此宁珞每日都可以睡到辰时才慢悠悠地起来。 仿佛感受到了他凝视,宁珞下意识地往他身边蹭了蹭,睁开了惺忪的双眸,刚好迎上了景昀热切而专注的目光。她的脸一红,忍不住拉了拉已经掉落在小腹的薄被,遮住了身上的肚兜,嗔怪着道:“景大哥,你这是想要吃了我吗?怪吓人的。” “是啊,若是能把珞儿吞进肚子就好了,”景昀遗憾地道,“想你了便吐出来见一面,有危险了便吞进去藏得严严的。” 宁珞噗嗤乐了:“傻瓜。” “我看你精神还不是太好,不如去别院住几日?京城太热了,太清山里阴凉一些,还能到山里打猎玩玩。”景昀试探着问。 宁珞一听倒也来了兴致:“好啊,我们的确好久没去别院了,不如叫上铮儿和曦儿,大家一起去怎么样?” “铮儿和曦儿都要上书院,不如等我回府后一起过来,你和姝儿早上先去,替我们把别院打点一下,如何?”景昀不动声色地道。 宁珞一想也对,便应了下来。景昀又瞧了她好一会儿,俯下身来在她唇瓣摩挲亲吻了片刻,宁珞见他磨蹭良久也不动身,不由得羞涩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该走了,不然早朝就要迟了。” 景昀在她耳畔轻声道:“到了别院,替我炖一碗绿豆汤,要豆汁浓浓的那种。” “好,我亲手替你炖。”宁珞兴致勃勃地道。 景昀这才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大步出了卧房,又细心地替她掩上了门。 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敛了起来,景昀的眼神凝肃,招手叫来了景勒,对着他耳语了几句,景勒的眼神惊愕,却强忍了下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夏日的天亮得分外早,这才刚过卯正,一轮红日便从天际探头出来,在正清殿前洒落了一层金色。朝臣们三五成群候在偏殿,偶尔小声地交头接耳几句。 景昀站在人群中,身姿挺拔,神情冷肃,周边的大臣们仿佛被他的气场所慑,不自觉地便都离他一丈之远,唯有邹泽林,笑嘻嘻地从他身后过来,拍了他肩膀一掌:“元熹,信义侯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