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热闹。 王珏闻言颔首,“也好,人太多,咱们争取在今日内完成。” 听闻开始,便是家里的小霸王、二世祖都开始装着文明人有序排队,这种可能直接面对未来老师的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如此自然进展顺利,本想着午时便能结束登记,谁知尉迟敬德下朝后也带着兄弟们来了。哎妈,好些看完热闹还没回去的人,就是为了等他! 程咬金大嗓门仿佛怕大家注意不到他们似的,“哟,这么多人呐,早知道先让人来排队了!” 拜程咬金所赐,原本因人多没注意到尉迟敬德到来的人,这会儿也发现他了。 “尉迟将军,您可知我等学子为这次考试准备多久,为何要抹杀掉我们的希望?” “尉迟将军,您已经身为将军,就不能留给我们一条出路吗?” “真是万万想不到,尉迟将军竟是如此自私之人,枉费我以前那么崇拜您!” 您您您,称谓上多尊重,实则尉迟敬德几人刚进南山村就被围了。几句质问之后不知是谁趁乱先动手的,短短几句话时间内场面就变成千人对几人的混战,王珏见状赶紧继续检查木牌假装看不见村口的混乱。 按说自古民不与官斗,但是亦有法不责众一词。尉迟敬德这个当将军的断了多少考生期望,有多少人是准备多时远道而来,这事儿虽有公平竞争、技不如人一说,但考虑到学子们的心情,就算告到李世民面前也会不了了之,除非他们能把尉迟敬德打残废。 程咬金边拦着冲尉迟敬德来的百姓,边嚷嚷着劝说:“大家有话好好说,都说一言不合就动手,你们给俺们个一言的机会行不,怎么上来就直接动手呢?” “还有什么好说!程将军没看今日的报纸吗?尉迟将军断了我们的希望,可怜我在第三日想明白考题内容,却跑遍几处地方都说牌子已被拿走。” 此话立刻引起共鸣,“我也是!本以为是木牌少,没想到竟是出了恶人!” 这么损名声的事情,虽然咱有参与却不想担着。秦琼递给尉迟敬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似恍悟般说道:“哎呀,还有这种事儿呢!这事儿是我兄弟做得不周全,但是考试也凭本事,尉迟兄没违反考试规则,你们怎么好这般动手呢?!” 秦琼本想先把自己摘出去,再讲讲道理让大家别围着,没想到刚说完话就被人给挠了。都亏用手挡着,不然得挠脸上。 程咬金看他这般,暗自舒出一口气,他就看着有几人都气红眼了嘛!不行,这里太危险,咱得想办法撤退。低头一看,那个被尉迟兄带着的小娃也被众人拥在中间,正好有事儿单独找这娃呢,程咬金眼珠一转,“大家先让一下,这事儿跟孩子无关,我先带他出去。” 虽气红眼,但咱是文化人。听到程咬金的话,大家也才注意到个头不高的小娃。噢,这个就是被尉迟将军带去平康坊的倒霉娃! “此事与小娃无关,咱们让条道。”仗义大汉喊完,大家自觉让出一条路,程咬金很自然地搂着小娃跟着混出去了。尉迟敬德他们也想走,没走几步就被堵住去路,想跑没门! 不远处的卢荟和李泰对视后,赶紧脱离仆从去王珏处排队。别说咱没有同情心,傻了才能说出这事儿也有他们一份! 小娃方才被推搡的有些晕,一直忙着护住怀里的蛐蛐笼子。这会儿被程咬金从人群里带出来,立刻有了活力。他回头看看被围住的尉迟敬德,拉住程咬金的袖子问道:“他们可是因为牌子都被我们取走才发怒?” 见小娃低头懊恼,程咬金连忙安慰:“那是他们没本事,你不用愧疚。”正好此处只有他们二人,程咬金决定把事情办一办,低头看看小娃护在怀里的蛐蛐笼子,他硬着头皮说道:“我能跟你换个蛐蛐吗?这个原本是我家三儿子的,那孩子吵着要回来……”给人的再往回要,还是跟个孩童,程咬金这么不要脸的人都有点儿脸红。 小娃闻言犹豫,“这是要送人的,我特意今日带来。你要换给我的也是给将军吗?在哪?” 怕兄弟们笑话他小气,笑话他连自家儿子都没整过,程咬金哪会把准备好的蛐蛐带过来。瞧着小娃挺好说话,他嘿嘿一笑:“在我家呢,有两个黑将军,我用两个跟你换一个。” 小娃刚想点头答应,一个惊讶的声音叫嚷着越来越近,“那边那个,可是登州府的舒福佳小弟?” “遗爱哥哥,我来找你了!”小娃抬头看到骑着三轮靠近的房遗爱,哪还顾得上身旁的程咬金。见房遗爱下车,他赶紧上前作揖,“一别多年,弟弟甚是想你!” 房遗爱拍着他肩头说道:“行啊,当初惯爱抹眼泪的娃娃长大了!”这个太违和,房遗爱竟然像兄长一样对待别人,让注意他们的围观者们惊掉一地下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