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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他真的不需要人凳。他这不是针对他,或者是看不上他,他愿意给他提供一个更有尊严的工作,只要他别还想着造反就ok。

    卫玠的行礼早已经全部收拾妥当。

    天知道那么多东西,到底都是怎么妥善安置在这么一个院子里的。卫玠一直记得他在被王济接走的那天,井然有序的仆从是如何一箱箱的把行礼搬上牛车的。当时他还心生出了一个特别不合时宜又诡异切合场面的成语——十里红妆。

    卫玠记得他对拓跋六修说:“古代世家女出嫁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身武装的拓跋六修迎风而立,猩红的披风翻起滚滚波浪,看上去特别的肃杀正经,但还是被卫玠发现了他根本就是在偷偷走神。

    “嘿,你想什么呢?”

    【你穿嫁衣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如火的丝绸锦缎,白皙的玉体横陈,乌黑发亮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散开……

    “哈?”

    第26章 古代二十六点都不友好:

    “咦?”

    走进小院时,卫玠还没有明显的感觉,等推开板门,看到灯火通明的室内摆设,他这才终于意识到,这哪里是和卫府比较像,根本就是卫府同款嘛!准确的说是卫玠自己小院的同款,不敢说复制的一模一样吧,但乍一看上去绝对能以假乱真。

    卫玠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揉了揉眼睛,最后干脆倒退了出去,仰着脖子再次看了看灯火下的房屋门。

    ——恩,确认了,不是哆啦a梦的任意门,他没一言不合就穿回卫府。

    几个知情的、和卫玠关系好的婢子都忍不住掩嘴娇笑出声,只觉得自家小郎君实在是很可爱。

    什么都看不见的常山公主,在将离的搀扶下皱起了眉,天生一张不怒自威脸。

    将离替常山公主咳了一声,屋内便再也没有了声音。阿钱等人和卫玠玩闹惯了,如今被将离冷眼扫过,俱是诚惶诚恐。

    卫玠赶忙上前圆场:“舅母最是重规矩不过,你们可不许淘气。”

    一句淘气,轻飘飘的就揭过了此事。

    常山公主依旧眉头紧锁,唇瓣蠕动了一下,仿佛在内心天人交战。

    王济终于意识到了屋内的气氛不对,替常山公主开口对卫玠道:“你舅母不善表达,她不是重规矩,只是看不惯你被人戏谑,真的。她要是重规矩,又怎么会嫁给我?”

    “……”这么自黑真的好吗,舅舅?

    常山公主没说话,只是选择了抽袖离开。不过,她倒是把驸马王济和婢子将离都留给了卫玠。

    卫玠能明显感觉到王济有些坐不住,但王济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耐心看着卫玠洗漱,给卫玠念家书,一直陪到了卫玠假装再一次熟睡。

    将离随侍在侧,不过她真正做事的时候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动嘴和动眼,负责指挥和监督。

    见卫玠再一次沉沉的合上了眼睛,将离就赶忙命阿孙吹灭了蜡烛,全然没管自家驸马是不是还坐在屋内。

    被视若无睹的王济,倒也没发脾气,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帷幔边,握着卫玠的小手,轻轻的拍抚着卫玠一起一伏的小胸脯。就这样又等了好一会儿,在二次确认卫玠呼吸正常,额头没有起热后,王济这才悄悄的带着将离退出了卫玠的小院。

    不用卫玠开口,拓跋六修就主动跟上了王济,准备为卫玠解开王济今天反常行为的谜底。

    王济、将离带着一众仆从回了主院,此时的常山公主已经散开了发,焚起香炉,歪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王济进来后,常山公主也没起身,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开始询问将离:“小娘睡下了吗?”

    “回殿下的话,三郎君已经睡下了,十分安稳,驸马爷照顾的很是妥当。婢子也已经敲打过三郎君身边的几个伺候的人了,以后可不能那么主仆不分,三郎君不介意,那是三郎君心善,我们做下人要知道分寸,不能蹬鼻子上脸。”

    常山公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王济拖下木屐,随性的坐在倚背胡床(马扎)上,撇撇嘴,忍不住吐槽道:“切,承认你就是忍不了别人说小娘一句不是就得了。以为谁不知道呢?当年令淑(王氏)贪玩没写好字,被阿娘罚的时候,你就是这副护犊子样。”

    常山公主精神不济的半躺着,由将离给她手法适中的揉捏着太阳穴解乏,嘴上还不饶人:“我可没有对君姑(婆婆)不敬过。只是令淑当年才多大?小手被打的通红,谁能不心疼?你这个当兄长的是铁石心肠吗?大兄当时多难过啊。”

    那年,王济文武双全的大哥王尚还没有因战功获封关内侯,也没有……战死。他还是王家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是洛京子弟的领头羊,君子端方,无人能出其左右。

    夏日里,他站在廊腰缦回下,对着一弟一妹既无奈又宠溺。

    都说外甥肖舅,卫玠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像的不是王济,而是王尚。少年意气,风华正茂,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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