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道:“母亲对平川郡王可有什么了解?” 长平公主摇摇头,道:“平川郡王是父皇最小的一个异母弟弟,跟陛下差着将近二十岁的年纪呢。当年父皇出门去闯天下的时候,皇叔还是个不懂的孩子。后来父皇的身份地位渐渐高了起来皇叔才跟在父皇身边的。不过皇祖父舍不得皇叔吃苦,他年纪又轻,加上年轻的时候性格难免有些跋扈,跟父皇手下的文官武将关系都并不太好。皇祖父去世的时候再三叮嘱父皇要好好照顾皇叔,因此皇叔做什么父皇和母后总是容忍三分。只是立国之时父皇封赏群臣,父皇身边的谋士纷纷进言皇叔年纪尚轻,又无功绩,不如先封个郡王。以免将来皇叔有了什么功绩反倒是赏无可赏,再惹出什么事情来。皇叔当下便十分不高兴,还讲进言的谋士抽了一顿,惹得父皇大怒。从此皇叔便去了封地,再也不曾回京。时间久了…咱们这些人都快要将他给忘了。” 南宫墨道:“显然,平川郡王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给忘掉了。” 长平公主秀眉微蹙,摇头道:“不行,我得立刻进宫,将这件事告诉父皇。” 南宫墨摇头道:“母亲稍安勿躁,蔺长风秘密送进中书省的折子都被人给拦下来了,很显然平川郡王在宫里的势力不小。母亲刚刚从宫里出来立刻又进去只怕会惹人怀疑,何况…陛下现在也未必会见你。”长平公主想了想,南宫墨所言非虚,有些焦急地道:“那该如何是好?”南宫墨道:“明天一早母亲再进宫去吧,到时候我陪母亲一起去。在这之前我先去查查看,太子殿下的死因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他们有关。” 长平公主点点头,望着南宫墨道:“无瑕,辛苦你了。咱们…是不是该给三哥他们穿个信?” “千万不可。”南宫墨道:“既然陛下没有下旨令藩王回京,就说明陛下还没有想好。若是咱们贸然给燕王殿下他们传信,只怕反倒是会害得燕王殿下被必须所忌。更何况,这些事情,燕王殿下未必没有别的渠道知道,我们不必着急。”若说这些藩王在金陵城里没有眼线和探子,只怕是皇帝陛下自己都是不会相信的。 长平公主轻叹了口气,身为公主她对朝政之事一窍不通。这二十多年闭门不出,更是连许多京城里的关系都搞不太清楚,身为长辈反倒是要晚辈们操心,“你一个人匆匆赶回来,别太累了。君儿在灵州可还好?”南宫墨哪里敢跟长平公主说灵州正在闹瘟疫,卫君陌还身受重伤的事情?只说卫君陌很好,只是灵州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办妥,所以才晚回来几天罢了。听她如此说,长平公主也稍稍安下了心来。 南宫墨告别了长平公主回到天一阁,蔺长风早早地就在那里等着了。看到南宫墨进来立刻起身赢了上来,“墨姑娘,怎么样?长平公主那里怎么说?” 南宫墨摇摇头,“陛下并没有见母亲和陵夷公主,不过…陛下那边暂时应该没有问题,问题应该是出在上书省,明天我进宫去看看。太子府那边怎么样了?”蔺长风神色有些古怪地望着南宫墨,南宫墨没好气地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做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干什么?” 蔺长风坐下来,犹豫再三方才道:“太子殿下的死因好像是…咳咳,房事过度…” “恩?”南宫墨有些茫然。 蔺长风翻了个白眼,道:“马上风。” “……”南宫墨顿时无语,好半晌方才道:“你确定?” 蔺长风白了她一眼道:“你觉得太子妃会给我看太子殿下的遗体么?当然是设法找当时侍候太子殿下的人问的。近身服侍的人全部被太子妃关押起来了,根本无法接近,只能问问太子院子里的粗使丫头罢了,他们能看到什么?不过不仅是太子身边侍候的人,当天那个…侍寝的人听说被太子妃打了一顿板子,也关起来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南宫墨在心中默默道。只是…堂堂大夏开国太子,这种死法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南宫墨沉吟了片刻,问道:“这么说,你觉得太子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蔺长风道:“我没这么说啊。”摸摸下巴,蔺长风道:“我让人去查了查太子发病前身边时候的人,你知道…当时那个侍寝的那个侍妾是哪儿人么?”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