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信使带着迷信飞快地离开了军中朝中金陵的方向而去,却在距离鄂州百里之外的地方被人给拦了下来。南宫绪一身墨色衣衫,神色冷峻地看着被绊马索绊倒在地上的信使,吩咐道:“把他带下去吧。” 侍卫点点头,无声地去了 商戎坐在桌案后面思索了良久方才提起笔来重新写信。这一次,他并不是写信给萧千夜了,而是写给早已经在颐养天年的鄂国公元春,只希望能够来得及,只希望老国公能够收到他的书信,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够为大夏做的事情了。 商戎垂眸道:“皇命难违,军令如山。罢了,去准备吧。” “难道咱们就真如卫鸿飞所言,去收…青阳县?”侍卫一脸踩到屎的表情,青阳县那种地方有什么好收的?就算泰宁卫打过来了也可能根本不会派兵去驻守青阳县好吗?大概,青阳县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距离鄂州城和一线峡足够远吧?将军真到了那边,就再也管不着鄂州的事情了。 商戎叹了口气,“君王本就多疑,有晖儿这层关系,陛下确实是很难相信我。只是我们想到,陛下竟然连我的进言都不肯听。”商戎写那封折子并没有告卫鸿飞的状,也没有指望凭一封折子参倒了卫鸿飞自己就能够重新执掌鄂州卫。折子里只是客观的对一线峡如今的局势和布局的分析罢了,原本以为陛下看了之后能够另外派一位主将过来,哪怕是敲打卫鸿飞几句呢?可惜…什么也没有。 “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身边,侍卫低声问道,同时也有些不平地道:“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 看着卫鸿飞得意地离去,商戎坐在椅子里良久不语。 商戎脸色冷峻,并没有让卫鸿飞看到丝毫的失落和挫败。也让卫鸿飞愉快之余有了一点点遗憾。不过能够将商戎从军中赶出去总归是一件大好事,只要没有商戎从中作梗,他想要收服军中那些将领自然会容易许多。 商戎抬手取过桌上的折子翻看,心中却是一凉。他上书皇帝的折子,皇帝一个字没有批原封送了回来却送到了卫鸿飞手里,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卫鸿飞眼底闪过一丝愉悦,道:“陛下旨意,商戎不遵军令,妄测上意,贬为参将。” 卫鸿飞不等他说话,抽出一本折子扔到了商戎跟前的桌上,“这是陛下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你看看吧。” “王爷!”商戎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气,青阳县只是鄂州境内的一个小县城。既不是什么军事要塞也不是什么经济重镇,更没有什么险关根本没有驻守的必要。就算驻军最多也不过是几百人罢了。卫鸿飞这样说分明是要将他完全排除出鄂州卫。 “那又如何?”卫鸿飞斜眼扫了商戎一眼,道:“既然商将军不想驻守鄂城,就带兵去守青阳县吧。” “……”问题是,你现在有这个能力消灭反贼收复河山么?商戎在心中暗暗道,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王爷应该明白,现在我军的主力和重点都在北方。” “什么叫多此一举?”卫鸿飞厉声道:“咸宁难道不是大夏的国土?越州辰州难道不是大夏的国土?消灭反贼收复河山什么时候成为多此一举的事情了?商将军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卫鸿飞有想要给他扣上大帽子,商戎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王爷所说的罪名,末将不敢认。不过,王爷既然问了,末将也就说说自己的意见。王爷那所谓的计策和布防,恕末将无法同意。我军占据一线峡天险,叛军虽然暂居咸宁,但是身后却又三个在闹饥荒的州府拖累。只要假以时日,对方撑不住了自然不战而退。我们只要守住了一线峡,就算是赢了。王爷何必如此冒险多此一举?” “本王不想听你狡辩。”卫鸿飞冷然道:“你不仅违抗军令,还探听军中机密,商戎,你到底居心何在?” 商戎兵不着急,只是道:“王爷想多了,鄂州在一线峡以北,一线峡不破鄂州稳如泰山。末将让士兵准备着,也不过是因为比起鄂州一线峡更可能需要他们罢了。更何况,如今是战时,枕戈待旦本就是军中将士分内之事,王爷所谓的违抗军令从何说起?” 卫鸿飞冷笑,“不明白?本王让你驻守鄂州,你时时派人探听一线峡的消息是什么意思?还让士兵随时准备急行军?商戎,你也是军中的老将了,违抗军令是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