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公子想起家里那两个老头子,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了许多。听说自己先要成婚,那两个老头子一个欢天喜地的塞了一大堆银票给他,一个一脸傲娇地甩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给他说是当定亲的信物。再看看眼前也是眉眼含笑的师妹,好像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嗖! 一个茶杯朝着南宫墨飞了过去,南宫墨连忙伸手接住,“师兄,偷袭非君子所为。” 弦歌公子冷笑,“没大没小,欠收拾!” 茶杯在南宫墨手里涓滴不漏,稳稳地往前一推朝着弦歌公子飞了回去,“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师兄可打不过她,武功高的人才有资格大声说话。 弦歌公子一挥衣袖,“试试看!” 南宫墨刚刚要再一次弹开飞来的茶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缩手一记劈空掌打出。弦歌公子连忙回击,可怜的茶杯终于承受不住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击,在空中啪的一声炸开了,顿时水花四溅。 南宫墨一个翻身躲到了椅子后面,弦歌公子倒是衣袖一展扫开了水,不过衣袖沾上了几点水渍。更惨烈的是,原本好好的地面已经被茶水染成了诡异的绿色。如果南宫墨不幸沾上的话,没有解药就只能顶着点点绿斑过三天了。 看着一片狼藉地地面,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南宫墨叹了口气,“师兄,咱们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反正谁也占不了便宜。 “……”弦歌公子沉默。 南宫墨也没有耽误,找了个时间将秦梓煦约出来喝杯茶。秦大公子也明白南宫墨所为何事,自然也欣然前往。 厢房里,南宫墨打量着秦梓煦没说话,秦梓煦也不着急,淡定从容的喝着茶。之前的事情他固然是十分生气,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也就没什么了。横竖自己妹妹是钟情弦歌的,若是嫁给他想必也没有不愿意的。不嫁秦家也养得起。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只有秦惜的心情罢了,不过十几年的病痛让秦惜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柔弱,内里却是个十分坚强的女孩子,绝对不会为了情爱之事要死要活的。这么想想,秦梓煦觉得现在需要着急的是弦歌。 南宫墨笑看着秦梓煦道:“梓煦如今公务繁忙,我冒然想请不会耽误你的公事吧?” “怎么会?”秦梓煦笑道:“能得王妃邀请,梓煦荣幸之至。” 南宫墨笑道:“我也不拐弯抹角,原本想要直接上门的,不过我还是想先听听梓煦的想法。”秦家如今许多事情都是秦梓煦在做主,秦家主只有在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出面了。当然,秦惜的婚事绝对是大事,但是先探探秦梓煦的态度比较保险。万一不成大家也不至于尴尬,南宫墨更没有以楚王府的权势压人的意思。 秦梓煦无奈地耸耸肩,道:“王妃,既然如此在下也说实话。并非秦家拿乔,这事…一来是惜儿确实还没有拿定主意。二来,我们也确实有些不放心。” 至于秦家不放心的地方,那就多了。 南宫墨了然,道:“我明白,今儿师兄托我在金陵帮他买一处宅子。不过先前父皇想要赐一座宅子给他被他拒绝了,君陌说今天去请父皇还是把那座宅子给他。不合意的地方只要改一改就好,师兄也让我问问,若是秦家同意,可以问问惜儿的意见。” 秦梓煦神色稍缓,弦歌这么做至少表示他是看重秦惜,而不是随随便便应付的。而秦家最不放心的就是弦歌显然没有在金陵常住的打断所以才连个宅子都没有,平时也住在城外。万一秦惜嫁过去就要跟着弦歌远离金陵,秦家人也无法放心。 “这…” 南宫墨笑道:“不急于一时,这个梓煦可以先回去与秦家主和秦夫人商议了再说。” 秦梓煦点头,表示同意。 南宫墨又取出弦歌给自己的东西放在桌上,推了过去道:“这个,方便的话劳烦带给惜儿。” 秦梓煦打开一看也是一惊,连忙推了回去道:“这太贵重了,还请王妃……”这八字还没有一撇,这么贵重的东西哪里能随便收?不说那玉色的铃铛,就说那暖玉,秦梓煦还是有些见识的。当初因为秦惜的病,秦家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找了一块跟这个大小差不多的暖玉。但是品相和玉质都还稍微逊色几分。能跟这块玉佩一起送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货色。 南宫墨无奈,“梓煦何必如此?这东西在寻常人家算是贵重,对秦家来说也不过如此吧。这也是他的心意,梓煦莫要怪我越俎代庖,听说…这几天秦家闭门谢客?”只谢弦歌这一个客。 “本该请家中长辈或是身份匹配的人出面,但是事情未定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虽然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是秦惜之前订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