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教头,这禁军总共不过四千八百二十人而已。而这些人报着二万人的数字,一年要领二十万人的军饷。 唐多鹤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禁军有多少人,但他乐观估计至少也有八千人众,听到伏罡亲兵的报数,心内暗道:怎的五千人都不到?难道又有些偷跑出去喝花酒了? 他见伏罡盯着自己,谄笑道:“这么多禁军在列,又这么短的时间,只怕数错了也是有的。如今禁军至少有八千人。” 教头们皆是不屑一顾的轻笑,这些文官们丈着关系空降下来统领禁军,连最普通的韩信点兵法都不懂,却要在上面吆五喝六发号施令。往昔上司们来,也不过喝顿酒就能打发,伏罡既然领着忠武将军的名号,自然不可能叫他糊弄了去。 果然伏罡跳下台子大步从前往后走着,问那方才答话的教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教头抱拳道:“属下何松,见过知事大人。” “何松!”伏罡点头道:“从今日起,京畿督察的位子你来做。至于唐大人……” 他转头笑对唐多鹤言道:“禁军为京城防备重中之重,您一个文官怕难以胜任,我明日早朝政事堂内议时与六部尚书商议后,替你再谋个文差,可好?” “好!”唐多鹤几乎要哭出来,见伏罡往回走着,忙也跟了上来诉苦道:“下官接手的时候,禁军就是个烂摊子,虽下官竭力为继而多方缝补,亦不过如今这样的狼伉,还请大人心中有所忖度,明日政事堂能替下官美言几句。” 伏罡回头见唐多鹤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诚言道:“三年前我曾在朱雀门与禁军有过一战,当时禁军人事军备实底也曾见过,你接手后能在两三年的时间内理成这样,确实算是尽了力。” 从三年前的破铜烂铁到如今还算整齐的长刀□□良弓好箭,从三年前衣服上所缀的马蹄铁到如今人人有件像样的铠甲,一个文官能做到这一步确实算是不错了。 唐多鹤听伏罡几句夸赞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就听伏罡又言道:“但是,六部不成器的子弟,以及上面官员们平日的开销,还有迎来送往欺上瞒下的应酬,这些东西绝不能出现在我治下。有多少军费,那怕一个子儿也给我花到军备上去,这才是我想要的禁军。” “那里能那么容易?”唐多鹤礼送伏罡走远才叹道:“十年寒窗一朝进殿,谁不是有一番报负想要做事情,但官场沉疴如此,伏大将军你是把钢刀,但京城如此深的潭水如绕指柔功,怕不是你能搞定的。” 伏罡散值回到将军府,因初兼了兵部不熟情况,索性将积年的公文帐务抱到前院书房来看。他差罗郭到门上给晚晴报备过一声,沏了壶俨茶一直看到了半夜。晚晴等了半夜见伏罡还不进来,自裹了件披风到了外院,见伏罡仍在案后翻着公文,先就不悦道:“难道你要熬一夜?” 伏罡听到晚晴声音就已笑了起来,拉她到怀中坐了问道:“外面冷不冷?” “不冷。”晚晴指了公文道:“收了它,回去睡觉。” 伏罡放晚晴到地上,揉了眉心道:“不行,我还得再看一会儿,今晚宿在外头,你赶紧回房去睡。” 晚晴兴意怏怏道:“在凉州时就算你忙,晚上总能准点睡觉,如今到了京城当官了,为何连觉都睡不得?” 伏罡道:“朝事繁杂,不比带兵简单。” 晚晴笑的神秘捕上来道:“那咱们仍回凉州去?” 伏罡低眉望着晚晴笑:“那这些事谁来做?” 晚晴道:“天下难道还有离了谁就不能成的事,而且还是当官,只怕你还没走,下面的人挤破头了就要往上爬。” 伏罡苦笑着点头:“确实如此,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只当官不办事,如今国事越发拖冗,政令出而不见行,公文到而官不应,积弊累久,如此下去只怕国都要亡,这也正是皇帝一道道圣令催着要我来京的原因。” 晚晴睁圆了眼睛惊讶叹道:“我就不信我的夫君竟有医国的本领?” 伏罡叫她逗的不住笑着:“我并没有,但若青山与我联手,或可一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