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去的情景。 马氏可是活生生叫他勒死的。 自这小庙大殿中歪歪晃晃走出个人来,果真是几年未见的胜子。不过四五年的时间,当年还是个年轻汉子的胜子如今竟是又老又苍,瘦成一条麻杆一样,胡子苍苍,穿件破衣点头哈腰跑了出来叫道:“文哥!” 那拐车雨莲的,正是伏文。因自幼在清河县读书,晚晴不过略见过一两回,到如今长大了自然认不出来。他拿杆子自殿檐下勾那绸衫下来,边穿绸衫边说道:“你替我好好守着那小姑娘,莫要失手弄死了她,要知道,咱们图的是钱,不是人。待我们从车贤那里勒注钱财回来,有的是姑娘叫你们日夜的嫖弄。” 胜子连连点头应着。伏文又高叫道:“都别喝烂酒了,天色眼看渐黑,咱们得往车家集去了。” 他话音才落,登时大殿中呼啦啦涌出五六个人来,其中有晚晴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想必皆是大明山一带的地痞流氓,叫伏文伏武两个招拢在此打家劫舍。 伏文四顾着看了片刻道:“把脸都给我遮起来,车贤此时只怕已经到清河县了,守家护院的家丁们肯定也全都带走了。那车府如今空虚,他是个闷声发大财的富翁,攒一辈子也只为咱们兄弟今天发一回大财。咱们一起下山,哥哥我先探路,你们随后跟着,今夜三更,就是咱们发财的机会。” 原来他们打的,竟是这样狠毒的主意。晚晴见他们以然要下山,心叫一声不好,忙在车贤耳边低声道:“你快快儿的绕路下山,将一匹马藏起来,另骑一匹出山去搬救兵,我好进去救你家大姑娘。若叫他们下山看到那两匹马,今日咱们三人谁也自这山里走不出去。” 车贤道:“那里还守着个男人,你果真能对付得了他?” 晚晴推了车贤一把道:“你这个男人怎的如此婆婆妈妈?我若对付不了他,就不揽你这差事。” 车贤自那茅房后一溜儿窜烟下山去了。紧跟着,伏文带着几个土匪们也牵着马一路尖嚎着下山而去。这时候小破庙里就只剩下胜子与车雨莲两个人了。虽伏文走时还曾交待过,但胜子可没打算放过这小姑娘。 他站在西厢门外抱臂笑了片刻,忽而撩了帘子便去推西厢的门。车雨莲在里头吓的哇哇大哭起来,想必也是阻着不肯叫他推开门。 晚晴一手短刀一手九节鞭,自短墙上跃入院子,趁着胜子推门的功夫鞭如游蛇吐信,直冲他脑后而去。胜子觉得脑后一阵风猛一歪头,晚晴的九节鞭便钉到了门上。她一击不成另一手还有短刀,往前扑的时候短刀已经送到了才刚转身的胜子面前,胜子险险一躲,刀如他的锁子骨,晚晴随即又抽了回来。 两厢戒备,胜子皱眉看了许久,惊叫道:“你竟是晚晴?” 晚晴不语,持短刀一步步往台阶上逼着,慢慢转到窗子下面时,边盯着胜子边高问:“大姑娘,你可还好?受伤了不曾,有没有被绑着?” 车雨莲一听是个妇人声音,虽不知她是谁,却也高声回道:“我未曾受伤,只是手脚叫人绑住了,好婶子,你救我一回,我永生永世不能忘了你的大恩。” 胜子趁着晚晴分神的功夫,转身要去提廊下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而晚晴恰也趁他提砍刀的功夫重又抓九节鞭在手中,将短刀插到了腰上。 如此又是两厢站在屋檐下盯着彼此戒备。 胜子这两年打家劫舍学了些拳脚功夫,反手抓刀忽而一声怪笑:“不要脸的贱妇,打死了老族长,害我们兄弟几个如今落难到如此地步,我兄弟几个无一日不计划着奸了你,你倒好,京中贵夫人做不得,竟自己送上门来来了。” 他边说边抡着砍刀冲了过来。晚晴远远往后退着,手甩九节鞭再一鞭甩出去,却是直奔胜子无戒备的大腿,一击即中,在他低头回护的片刻,扔鞭换刀,两步冲上去一刀抹在他脖子上,血立时便冒了出来。 她这动作一气呵成,此时也不多看,连忙回头去推那西厢的门,推开便见手脚俱遭反绑的车雨莲正在门边跪着,显然她方才是以身死命在顶着门的。 晚晴一路割开她身上绑着的绳子,出门也不看那倒在血泊中的胜子,才拉着车雨莲出了山门,便听得山下一声怪叫尖嚎 。于那尚未萌青的枯枝乱杆中,晚晴远远见车贤正策马往山中奔着,而身后,正是伏文伏武带着几个手下一路追赶。 车雨莲急的跳脚大叫道:“婶子,那是我爹,咱们快去救他。” 晚晴回院子解了拴着的最后一匹马,扶车雨莲坐上去,自己也骑了上去,高喝道:“抓紧缰绳,咱们要往下冲了。” 车雨莲回头看了许久,忽而叫道:“我认得婶子,您当年来我家做过客的,好婶子,你既杀得土匪,就去救我爹一回呗。” 晚晴苦笑着摇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