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于情而止乎礼,这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的距离。 他在心里时时刻刻的衡量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奈何这个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需要不停的接触、解答、学习,想隔出距离也是不可能的,就好比这几天,两个人都是时时呆在一起,哪里有所谓的距离了? 于是两个人倒在一起睡着了,也已经不足以让他惊世骇俗。 他安慰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可一直失眠的自己,怎么在这一刻就睡着了呢? 这就太稀奇了。 翟宁一想到自己主动和安殊牵手,而后睡在一起,就满心懊恼,简直就是没脸见人。 他居然害羞了。 ☆、死样 不管翟宁在那边是如何的懊恼和自我剖析,安殊却不知道,她像是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问题,心情愉悦了,脸上也带着丝丝的笑意。 她今天起得早,坐着三轮到学校的时候,竟也没有迟到,更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从回来后,她的书包里面就没有背过书,说她不爱学习也好,说她还是不适应环境也罢,从她走路的姿势和背包轻飘飘的弧度可以看出,她的书包里空空荡荡的。此时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一支笔,一份面包和话梅,以及一个水杯,装着温开水。 巴妙今天也来的早,看到她进来,眼睛瞟了她一下,而后又开始慢腾腾的在教室里转着圈,监督学习背诵,几个小组长有序的收作业本和试卷,收到安殊这里来的时候,看到安殊递上去的作业本,小组长还愣了一下。 安殊做作业了,对于她现在这种半吊子的水准,她当然无法把作业全部做完,但至少能够能写的就写了,能糊弄的就糊弄了,实在是糊弄不了的,就空着。 文科不像理科,文科的文字太多,更需要理解和记忆,安殊毕竟心理年龄在这里放着,自己看课本能够理解,和翟宁一起看的时候,又零零散散恢复了一点知识,就把作业顺带的做了一下。 何欣是个认真的孩子,她当然也做了,而且安殊旁观,和自己的随意比起来,她写的非常整齐、认真,密密麻麻一大片。 可惜应试教育讲究的不是你是否认真,而是你的答案是否标准,写得多不一定代表对,安殊以前也喜欢在试卷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答案,就奢望里面有一两个标准点能够点到分,其余的都是她对这个知识点的理解和扩展,她当时觉得写的很好,很完善,可安殊现在出去工作之后,就不这么认为了。 老师也是人,也有着七情六欲,重复的东西都喜欢简单做,没有人喜欢在乌黑黑的字中仔细的寻找着所谓的标准答案,基本上大大略略的查看一下,看到和标准答案相关的关键字就给分,否则写得再多,也只能得到一两分的所谓辛苦分。 安殊做作业,是不想让自己在学校里引起注意,无论是好的注意还是坏的注意,她需要躲藏的空间,而且她大概还需要在学校里继续呆六到七个月,这是一段恐怖的历程,略微不注意,她的打算就会前功尽弃。 平凡是她的保护色。 后面也还有很多难关等着她。 按照生理期推测,应该是在黑色的7-9月…… 那个时候也应该是高三的开学阶段…… 高三还需要提前补课…… 安殊想着这些事情,又处于发呆的状态中。 何欣则偷偷的躲在座位上,吃着香喷喷的包子。 等到早自习开始,英语老师进了教室,大家都换上了英文课本,开始了背单词和课文的大工程。安殊班级里面,语文老师是一个很有文采的女老师,年约三十,数学老师则是瘦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