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殊也收拾了一个小包包。 只是出去三天,翟宁说,去泰山。 出去旅游,安殊当然高兴了,而且还是大过年的去旅游,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还没有过年出去旅游的行为和习惯。 路途很遥远,但是也很平静,天气晴朗,长途汽车票是翟宁提前预定好的,安殊在暖暖的阳光中靠着翟宁的肩膀睡着了,像是一头小猪,一路睡到了泰安市。 翟宁把她推醒,看她揉着眼睛,在天色昏暗的汽车中显得纯真朴实,却又稚趣依恋。 他笑了笑,把一件衣服披在安殊的身上,道,“外面很冷,别睡了。” 安殊头还是晕晕的,手指拉着翟宁臂膀处的衣服,嘟嘴在上面轻轻的侧头,不依的抗议了一下,柔软的头发擦过翟宁的脖子,有一点点痒,又有一点香香的。 但总算是醒了。 幸而提前醒了,不然凭她的身体素质,在出车门的时候绝对会因为骤然降温的天气而感冒。 因为安殊的身份证还没有拿到,翟宁预定了一间标准间,两个人住到了同一个房间。 他们两个都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带了,倒也方便,安殊从头到尾都是迷迷糊糊的,后来更是在洗漱完毕后,完全没有意识他们是住在同一个房间,就倒下去睡着了。 旅途总是疲倦的。 翟宁笑了笑,他还以为安殊会睡不着,哪里想得到她居然没睡醒。 安殊的睡姿很正,红扑扑的脸蛋露在外面,鼻子里细微的呼吸声音很有规律,手捏成拳头,放在胸口的地方。 丝毫没有因为换了地方,而换了睡眠质量。 翟宁也躺在床上,在陌生的地界,原本没有睡意,看着安殊竟也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夜无梦。 安殊是被尿意憋醒的,去卫生间还差点走错了路,意识到是陌生的环境后,她彻底的清醒了。上完厕所回来,她就坐在床上发呆。 房间里面是中央空调,暖暖的。 然后,她意识到,翟宁又乱花钱。 再想到,翟宁有乱花钱的本事,怕什么。 翟宁! 安殊心里咯噔一下,往旁边一看,放松了一口气,床上没人,只有她一个人呢。 而后,她又紧张了,因为翟宁的东西就放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翟宁昨天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 安殊心跳开始砰砰砰。 花痴! 安殊暗骂自己,但是却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等她清理完自己,房间滴的一声,门打开了,翟宁走进来,浑身上下都是汗珠。 他看着安殊,安殊看着他。 “醒了?” 安殊傻傻的嗯了一声。 翟宁进了卫生间,刷刷刷的水声响起。 安殊又忍不住傻笑了。 那天早上因为手上没有工具,翟宁为她讲了一个小时的练字技巧,然后顺便巩固了以前学习的知识点。这个家伙遇到专业的东西就变得无比的正经,问安殊问题,回答不上来的,就让安殊重复背十遍,当着他的面背,因为都是以前讲过的,安殊记得,却也经不住时间的遗忘,还是有些不记得了,背不上来的那一刻,安殊恨不得去换一张脸。 丢人啊。 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抽查这一说法。 翟宁却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开口了,道,“只有真正的把一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喜欢了,才会时时刻刻想着,不会遗忘。” 于是,安殊被教训了。 但翟宁不会死捏着一件事情,等结束了每日的教程,就立刻收拾东西退房,然后租车前往泰山。安殊刚开始还有点怏怏的,但翟宁说得也对,她对知识的掌控太浅了。 这些只能依靠时间的积累去完成,去努力。 开车的是一个本地的大汉,一口浓厚的本地口音。 安殊听不懂,但是翟宁竟然也能跟着说一两句本地口音,让那个大汉哈哈大笑。 在市里一路安然,在去泰山的路上遇到了堵车,略微等了等,他们才来到景区的入口处。 初二,这里的人太少了,他们到达景区的时候,只看到三三两两的人。 买了票进场,卖票人还道,“大冬天的来泰山,还是过年,比较少见了。” 安殊不知道翟宁要来泰山的用意,但是想必和他以前的生活有关吧。 安殊猜测,估计是来追忆吧。 他们走的是红门盘道徒步路线,听说也是最经典的路线,从红门道中天门,再到南天门。 如果她不来,永远不会发现世界上还有这么雄伟壮观的地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