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神秘,带着未知的惊险与刺激,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即便是看着,都好像心里有一块缺了,有一段呼吸停了。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以前她不知道,现在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 喜欢一个人,即使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你都觉得自己心里在发芽,在开花。 噗地一声,破开泥土,顶开石块,然后猝不及防见到大片阳光。 温瞳感觉胸臆满涨,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想了想,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叔侄、领养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她不敢轻易跨越。 她不怕别的,只怕拒绝,然后她连陪在他身边的位置都没有。 克制不住的心跳声音,如雷如鼓。 ** “一、二、三、四、五……”细嫩的童声埋在一个宽阔坚实的怀中,跟随着他胸腔里的跳动,小声的数着数字。 “数什么呢?”他听了半天,仿佛是数数? 刚才可怜兮兮的站在他的卧室门口说害怕打雷,缠着他要跟他一块睡,这会居然又睡不着在数羊? “我在数你的心跳。”温瞳说。 她从包裹严实的毯子中抬起头,细碎的绒发扫着他的锁骨,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到与他一般高,双手交叠在他的锁骨上,与他相对的那两颗眼珠澄澈的像是黑曜石。 “那我的瞳瞳要不要告诉我,数我的心跳要做什么呢?”靳西沉笑。 抬手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在她背后掖好,然后好整以暇的等她的答案。 “唔……我数过了,你的心跳每跳七十次,就过了一分钟。我想时间快点跑,这样我就会长大,可是我又想让它慢点走,你比我大这么多,一定会很快老。靳叔你说到底是快点好,还是慢点好?”她伸出食指,抵在下巴上,苦恼的皱了小脸。 他一顿,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挲了两下:“走快走慢都无所谓。我不觉得比你大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承担你成长的快乐与痛苦,而不必把我的痛苦带给你。每个人都会老,你要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 “不能永远在一起吗?我不想跟你分开,靳西沉。”温瞳的语气闷闷的,很不高兴他突然提起了生死的话题。 “没有人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会死,你也是。这个世界没有长久的东西。”靳西沉说。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说善意的谎言的人,每次在这种时候,都显得无比残酷。温瞳不说话了,她讨厌离别。 ** “瞳瞳?”靳西沉开口,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 温瞳惊醒,见还趴在他的胸口上,顿时窘迫的爬起来,脸顿时烧成一块热铁,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那儿教跳伞啊?” “你真以为林修竹真的只是让你来做教练?”靳西沉说。 “啊?难道不是吗?”温瞳疑惑着。 他眸光一沉,嘴角半是嘲弄的笑了一下:“也许是吧。” “你后悔过吗?”温瞳突然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 “嗯?” “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其实不止,我还被枪抵着头做了一场十二个小时三十六分钟的手术,就在南苏丹边境的一个小诊所里。”靳西沉说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任何沉重恐惧,仿佛只是提起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这么危险的事情,竟被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温瞳一时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