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重,“我们这种随时把命提在手上的人,废了一条腿算什么?” “可是,我是您的下属,我的职责本来就是保护您。”阎良跪在卫慎的床前,一副负荆请罪,不愿起来的样子,“而且,您刚新婚不久,又有了孩子,现在这样,属下实在有愧!” “我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替我冲在前头的,我的命更不需要你们来护。”卫慎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偏偏其中的压迫感让阎良不得不站了起来。 这时小煦刚好端着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说傻大个,你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你信不信我在你药里直接下点东西,让你起不了床。” 小煦在密道里已经知道了阎良他们的身份,不过她也没有要揭露的意思,反而是愈发紧密的缠着阎良,因为知道了巴札巴是他的假名字,她也不叫他“巴哥哥”了,直接叫他傻大个了。 阎良瞪了她一眼,“你既然已经大仇得报了,就该去找你师父了,还跟着我干什么?” “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哪。”小煦对他眨了眨眼,“我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十二三岁的少女,已经初初有了女人的风韵,却又带了些少女独有的纯真,阎良一时耳尖有点泛红,“你胡说什么!”阎良从她手里夺过药碗,然后端到卫慎面前,“大人,先喝药吧。” 卫慎看着自己最得力的下属难得害羞的样子,又看了眼那边一点羞涩之意都没有的少女,突然就想到了忍冬,不知道她一个人在京城怎么样了,那边有没有下雪,她看起来很喜欢雪的样子,不要受凉了。 卫慎想写封信给忍冬,又怕她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担忧,孕妇最容易多思多虑了,最终他还是决定等把这里的事都处理好之后,回去之前再给她写信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个月后,他的信到京城又需要一些时日,等到的时候却刚好是忍冬生产的那一夜,也多亏那时候到了,才能安了她的心,让她顺利生下了孩子。 卫慎信里写的十多天到,但他伤刚稳定一点就要上路,路上伤口反复,这一路生生用了一个多月才到。 那时候忍冬都已经出了月子了,天天都在等着卫慎回来。 接到卫慎今天回来的消息,忍冬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着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她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紧了紧披风立刻迎了上去。 忍冬还不知道卫慎废了一条腿的事,等他看到卫慎被阎良从马车上扶下来,又用一直拐杖支撑着走向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的腿?” 卫慎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平淡,“废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看着卫慎艰难的向他走近,她立刻冲过去抱着他,“怎么会嫌弃呢,一直都是你照顾我,现在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的眼泪都擦在了卫慎的胸膛上,“以后你慢慢走,我可以一直一直等你,反而是以前,你走那么快都不知道等一下我。” 忍冬用手把眼泪擦干,就这么看着他笑了。 卫慎就那么注视着他,然后扔了手中的拐杖,用力抱紧她,“好!以后你等我。” “对了,我们的孩子已经生了,现在都一个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忍冬扶住卫慎的胳膊,让他一直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向他们住的地方走去。 阎良在一旁想上去帮忙,但被刘伯拦住了。 忍冬就在他们的房间布置了一个隔间,把孩子放在那里,忍冬到的时候孩子已经睡了,冯嬷嬷正守在旁边,她拦住了欲要行礼的冯嬷嬷,示意她先出去,不要打扰他们。 忍冬拿着卫慎的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对他说道,“你看,这孩子和你长得真像,我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居然一点都不像我,我都快嫌弃他了。” 忍冬的语气是满满的宠溺,一点嫌弃的感觉都没有,卫慎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孩子,虽然七个月就出生了,但大概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实在是吃的好,比起正常出生的孩子也不显得小,只是呼吸有些微弱,可以感觉到大概身体比起同龄孩子弱了一些。 “孩子的身体?”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原本这孩子只是打算生下来当做一个牵制忍冬的筹码的,可此刻看着他与自己相似的眉眼,看着忍冬幸福的感觉,他的内心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种牵引似的,大概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