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心算了一下,这就是十五万的成本啊。不过,老丁说这股份要是转卖第二次,里面可是几倍的利润,那他现在多付五万块的成本,倒也算不上什么。 可这里面利润虽是不小,只不过若是这厂子二次转卖不成功的话,这些股份可不就烂在手里了。他脑子里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老丁那句话——“现在厂子的股份哪里是贱卖啊,简直是送”。 对,这可跟空手套白狼也差不多了! “可……你爸说话算数嘛,这股份想卖就能卖?” “这有啥不能卖的,厂子如今早就改了制,不是国家管了,现在只有咱们老板一家独大,他自己的股份,不是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卖给我我爸,那我们想卖给你拼什么不可以!不过,你可要抓住机会了,这事儿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现在不少人都想买我爸手里的股份呢!” “真的?”裴东升眼睛立刻亮了。 “骗你干嘛,我爸现在找了几个买家了,都在谈得紧呢,不过,如果你家感兴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这也能互相信任不是!不过你一定要尽快做决策,晚了我可就不保证还有你的份儿了!” “好好好……我尽快尽快!”裴东升说。 * 裴东升又找了裴月珍好多次,可她就跟吃了秤砣一样死活不同意,裴东升只能撂下一句气话,说:“你别到时候看我发财了眼红!” “哥,我劝你别趟这趟浑水,这里面水可深着呢,万一这厂子转卖不掉怎么办?又或者这私企老板突然反悔了,你这钱还要不要的回来?” 冯笑笑没说假话,上一世,她只知道纺织厂在九十年代末期彻底倒闭关厂了,可至于为什么倒闭的,中间有没有被转手,被转手了几道?她一概不知。这种没把握的投资,她宁愿不做,也不希望裴东升参合进去。 “你不拿钱就算了,唠唠叨叨的!我想别的门路去!”裴东升气呼呼的说,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裴东升离开了家,赶紧又去了老丁家,在牌桌上把这事儿跟几个要好的牌搭子说了。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越聊越兴奋,都觉得是个一本万利的事儿。 老丁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借钱,就是利息高一点儿,要不咱们几个人借钱,把这股份合伙给买下来如何?” “好好好,三个人应和道!”眼睛里都放着马上就要发大财的光! “这十五万呢,利息要多少钱?”裴东升还带着一丝理智。 “我记得,好像是——每个月1%的利息!” 裴东升心算了一下,那就是每个月一千五百块钱利息,合一个人每月375块的利息!他手里还有个小几千块的存款,再加上烟酒店的收入和每个月打牌挣的钱,只是勉强应付得来,如果把店给盘出去,也只能勉强应付个一年、两年的。 可若是这些股份过两年翻了几倍,那他岂不是赚翻了! 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算着这笔账,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一个月375块钱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完全是天文数字。要是换成了别人,也许早就打了退堂鼓了。 可这一桌子的赌徒此刻却没有一个人面露惧色,他们从来就不知道“输”字怎么写,脑子里只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这辈子有机会坐庄,那绝对要赌把大的! ☆、第10章 .05.08.52 (1992年2月) 宁城解放路在九零年末,修成了一幢“宁城大厦”,这座28楼的写字楼一经落成就成了宁城的地标性建筑,习惯了低矮平房的老百姓经过这里无不驻足观看,绿色的玻璃墙面反着光、宽阔的大门、门口两座威武的石狮子…… “哇,这么高的楼,你看那墙面,啧啧啧,都是玻璃做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