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邵其修家中与温家世代交情都颇深,两个家族间长年有来往,还与温酒这辈的族谱上一位堂哥温树臣,是多年的好友。 所以温酒成长的每一年里,都会有这样一个男人的身影存在。 现在看到她顶着一张讨人嫌的笑脸对着邵其修,徐卿寒就忍不住去计较其中差别对待的态度。 笑的这么丑,还笑。 他心底低低嗤了一声,有力的手指却捏紧茶杯几分。 而此刻,温酒和邵其修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朝后,漆黑的眼眸盯着徐卿寒那张臭脸:“你茶喝完了,还不走么?” 徐卿寒深沉的眸子对上她,神色稳沉如常,长指将茶杯轻轻晃了下,开口道:“还剩一半。” “哦。”温酒也没问他晾在这不走有什么意思。 不过三人这样坐在客厅,气氛也挺尴尬的。 她干脆翻出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结果停在正播放的综艺节目上,嘉宾笑的太嗨,与公寓尴尬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酒左顾右看了下,还是调到她正在追的婆媳剧上。 一左一右,两个西装笔挺的商务精英气质男人,姿态很悠闲坐在沙发上,沉静着眸色,陪着她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狗血剧。 等将近十点,落地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邵其修的手机上接到了妻子贺梨的来电,传来的女人声音美好而动听,这一通电话,便终于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长久的拉锯战。 他起身告辞,眼神平静无澜看向徐卿寒:“一道走?” 徐卿寒终于可以将喝完的这杯茶,给放下了,他神色不明点头,长指拿出车钥匙,和邵其修迈步走出公寓,都没再和温酒说一句话。 搞得他是专门为了邵其修才留下,直到深夜似的。 门关上,也再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 温酒突然呼吸了一口气,她后背贴着墙站了会,抬起头,淡淡视线落在茶几上。 那束鲜花被丢在这一晚上了,并没有被徐卿寒带走。 温酒倒不是对这束包装精致的花感兴趣,她又不是没收过追求者们送的玫瑰花,还不至于因为这一束,就对男人的举动感动不已。 只是,没有想到徐卿寒还会想到送这个。 不过送了,也一声不吭就放在这,走前一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 让温酒想到,便自顾自地在笑。 也是。 徐卿寒要会说甜言蜜语,她都能意外怀孕。 换句话而言,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 公寓安静不到半小时,光线还亮着一盏落地灯用来照明,温酒随便翻箱倒柜找了个花瓶把那一束花养在里面,然后就去转身走到卫生间去洗澡。 她洗到一半,就听见门铃声被按响。 不去开门,按门铃的人也有耐心,一分钟一次。 温酒只好擦了干净身上的水滴,扯过旁边的白色浴袍走出去。 她一边系着衣带裹紧自己,没有露出半片白皙肌肤,一边纤细的身影走到了门口前。 叮的一声,门铃声再次被摁响。 三更半夜的,温酒先透过显示器的屏幕看人,一道修长挺拔的熟悉身影就站在走道上,只露出侧颜的轮廓,也足够她认清楚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