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自己的手,给他看清楚:“这些都是我妈身上留下来的血。” 徐卿寒惯来处变不惊的神色,也在这刻有些变化。 而手掌也越发用力握住她肩膀,语调强加上认真口吻说:“温酒,我会让她改观。” 温酒摇摇头,被折腾了一晚上,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疲惫了:“我妈不单单是对你有敌意,她是对所有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抱有敌意,包括女人。” 话说到这,索性也摊开来了。 “她有精神某些方面的疾病。” 温酒话顿在这,隔了好几秒,又说:“对我有着近乎极端的控制欲……你们在她眼里,都是来跟她夺走我的。” 她连自己母亲的病情都跟他说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言明已经很清楚。 “徐卿寒……我不知道她下次,会拿刀捅自己哪里。” 夜晚无边的冷寂,徐卿寒视线始终盯着她脸蛋没有移开分寸,压抑的声线溢出喉咙:“温酒,我们之间感情只要没有问题,你提的分手,我不会同意。” 他惯来强势,为人行事还睚眦必报至极。 对女人从来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说法,会去花心思哄,也只是哄属于自己的女人。 当初温酒没有点头答应之前,徐卿寒也有不少手段逼迫她对自己臣服。 事到如今,好不容易把她套入自己怀里,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徐卿寒一向不做什么正人君子,神色此刻变得逐渐冷峻,表面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你母亲有心理疾病,我会给她找国外最好的医生治,做子女的,应该要孝敬,却不能把她那些莫名强加给你的压力当成一种责任。” 他行事果断,手掌扣住她的肩膀一松,改为握住她手腕,往阶梯下走。 “徐卿寒!” 温酒眼睛微微瞪大,被强拽着走出医院门口。 徐卿寒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一边沉着脸色给秘书打电话,一边把她推到了车上,反锁了起来。 他安排人过来照顾后殷蔚箐,并且对她说:“温酒,你有没有过为什么她敢在你面前闹自杀?当着你的面给自己肚子捅刀子?” 车内气氛一静。 温酒缩在椅子,双手抱膝,一动不动的。 她低着头,乌黑发丝掩去脸颊的表情。 徐卿寒薄唇吐字无比清晰,强迫她面对事实:“你惯的你自己母亲肆无忌惮,给足了她自信,只要闹一次自杀你就会去分手,这次跟我分,将来也能逼你和任何一个男人分。” 温酒何尝不知道。 她微微颤动的眼睫抬起,不由地出神看向车窗外一片灯火阑珊,竟轻笑出声:“我有时候真的想狠下心,又怕……我妈会被我逼死。” 在别墅里那声尖叫,是她叫的。 温酒没想到自己言语间严厉的后果,是让殷蔚箐情绪偏激到拿刀子捅自己。 她一整晚都在想,万一真的没有抢救过来了该怎么办? 这辈子,恐怕都会让她活在这个阴影之下。 也是这样,加上那张照片的字被血迹模糊不清了,让温酒萌生了退缩的想法。 她抬头,重新看向徐卿寒:“如果我也自残,我妈可能会有所收敛,可是我不像成为第二个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她啊。” 温酒哪怕承担着再大的外界压力,都克制着自己别做出偏激的事。 当年徐卿寒准备出国那段时间…… 她已经受够了那种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的极端想法了。 —— 第二天,等殷蔚箐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徐卿寒亲自过来一趟,关上病房的门在里面与她谈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谈话内容是什么。 而温酒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连照顾的护士都是徐卿寒让秘书找的。 因为这件事,原本冯佩媛想登门拜访跟温老太太提亲的安排也搁浅了下来。 温酒整个人的状态不是很好。 昨晚被从医院强行带回来后,就开始发烧。 没有任何预兆,她烧得晕乎乎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卿寒出门前,吩咐了厉雯过来陪,在这偌大的别墅内,气氛很安静,保姆做好了午餐,而温酒却没有一点胃口吃。 她额头贴着退烧贴,用被子捂着自己,严严实实的。 厉雯在旁边说:“温小姐,你不想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