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她恬静的面容。 一路上,夫妻二人谁也没有提起今晚的事。 邵其修将她送回别墅,上楼前,他修长的手指解开领口两颗纽扣,喉咙滚动间,嗓音被夜色衬得温润醇厚:“你早点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一份文件。” 凌晨两点多了,他迈步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贺梨纤细身影定定站在原地,眼眸望着男人的身影,只觉得自己双眼干涩,红唇始终没有勇气在此刻将他喊住问。 她慢慢地转身,走进了空无一人的主卧,素白的手将门也给掩住。 窗外夜色幽冷,贺梨没有开灯,她将男人的西装外套妥帖地整理好,搁放在一片,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前,身子几乎隐在了黑暗里,许久都不曾动一下,眼睫半合,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医务室里与医生的对话。 原来邵其修这样做,她是怀不上孩子的。 贺梨被窗外的凉意侵入了肌肤,分不清是身体冷还是心里。 这三年前的婚后生活,她过得不温不淡,尽心尽责地去做好一个合格妻子的事情,而邵其修对她的态度也是一个丈夫该表现出来的。 贺梨就是想不明白,如果她根本满足不了他,可为什么邵其修不说呢? 她只是以为,他对夫妻的事并不热衷。 可是转念一想,当初通过长辈安排认识后,一个月时间不到,第三次见面时,邵其修对她的态度就像是男人对女人那样,在他别墅住处的三楼大书房内,沾了她的身体。 两人关系发展的很顺利,从相识到步入神圣的礼堂,没有任何阻碍。 贺梨细细回想了一番,她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邵其修对她日渐冷淡? 坐的久了,四肢也变得有些僵。 贺梨动了动,抬起头。 才一墙之隔,她在这场婚姻中,终于意识到与他有着再也靠不进的距离了。 一旦事情出现了开端,很多蛛丝马迹就会暴露出来,比如让她这一段时间心存芥蒂的避孕套,又一次刺进了贺梨的心脏,弯弯绕绕的涩苦滋味慢慢在复苏。 贺梨向来秀外慧中,心思比寻常女人还要通透几分。 她静下心来,便能揣测出男人的态度另一面的意思。 那只素白的手扶着床沿站起来,她走到柜子前,从抽屉拿出一张白纸和笔,静静的打开了盏暖白色的灯光,微低头,清柔的眉眼映在了光晕里,笔下,她的字迹娟秀端正,写下第一行: 《离婚协议书。》 …… 一声轻敲,紧闭的书房门被敲响。 贺梨推门进去时,看见邵其修正聚精会神盯着笔记本上,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她走到书桌前,放在身侧的手拿着一份协议书,放在他面前。 邵其修深沉的目光没有望过来,头也没抬,除了嗓子干燥,出声吩咐她一句:“帮我泡杯茶。” 贺梨纤弱的身影在书桌旁站了片刻,才缓缓地走向茶几处。 没过一会她又重新回来,白皙的手指端着茶杯,放在了男人手旁。 这时邵其修才看过来,骨节分明的手轻握她冰凉的指尖,嗓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温沉:“你先睡。” 贺梨看了眼搁在桌上的协议书,最终没说什么。 它摆在这,邵其修关注的却是屏幕上的数据。 贺梨见他真忙,便没有继续打扰。 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