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大豹子已经变为人形。雷恩手里拿着纱布正包扎伤口,旁边是她的医药箱,箱盖翻开,里面的消毒水、酒精都打开了,纱布也乱糟糟的。 雷恩看见她回来,招呼道:“过来。” 待纪小瓯走到跟前,他抬起受伤的胳膊,低沉沉的,“替我打个结。”他一只手不太方便。 纪小瓯看着面前的手臂,迟疑了下。 然而想起昨天他伤口的严重程度,还是微俯下身,乖乖地照做了。 她不会打太复杂的结,只会打普通的蝴蝶结,以前给陶陶包扎伤口时没注意,如今看着一个蝴蝶结挂在雷恩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很有几分不协调的滑稽。 纪小瓯只好默默拆掉,重新打。 少女粉扑扑、嫩生生的脸颊凑在跟前,周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馨香,雷恩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那排落羽杉似的睫毛。又浓又翘,扑扇扑扇,像一把钩子似的。 忍不住伸手,兽爪在少女睫毛底下轻轻扫了下。 纪小瓯立即有如惊弓之鸟,慌张往后退了退,如临大敌地望着他。“干什么?” 雷恩看着她害怕的小模样,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故意问:“不让亲就算了,现在连碰一下都碰不得么?” 纪小瓯窘迫,这话说得,好像他以前经常“碰”她似的,特别认真地摇摇头,“不行。” “你昨天说的那些条件,我想了一下。”雷恩用尖牙咬住纱布的一端,随便系了个结,抬起蓝眸看她,“我可以答应你。作为交换,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纪小瓯问:“什么事?” “在我受伤期间,像以前照顾‘陶陶’一样照顾我。” “……” “做不到?”雷恩眉梢微抬,“你向我提了那么多要求,我对你只有这一个。” 纪小瓯抿唇思考片刻,反正不是什么特别难的要求,就点了下头。 可是她忘了,她提要求是应该的,因为留下或是不留下,决定权在她的手中。而雷恩作为被动的那一方,根本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纪小瓯一边往灶台里添木柴,一边暗暗想,她刚才是不是不应该答应雷恩? 万一他对她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呢? 纪小瓯赶紧思考自己当初对陶陶做过什么,想了半天,好像只给他换过纱布、喂过食物,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纪小瓯稍稍放心,幸好她当初没有给他洗过澡,量过肛温…… 鼻断嗅到一股烧焦味,纪小瓯回神,低头一看,锅里煮的粥已经快要烧干了,浓浓的烟雾从锅底升起,盘旋往上。 纪小瓯赶紧手忙脚乱地扑灭灶眼里的火,然而以前从未使用过这种古老的灶台,动作不太熟练,非但没扑灭火,反而把厨房弄得烟雾缭绕。 “咳咳……”最后纪小瓯没法,端起一盆水往灶台泼去,火势总算是熄灭了。 纪小瓯站在一堆狼藉面前,长长地松一口气,同时又有点惆怅,这下她煮的粥是不能喝了。就算重新煮,也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而且她真的不太会使用灶台,万一又弄砸怎么办? 思前想后,纪小瓯决定冒着风险使用炉头和气罐,刚把气罐从空间里掏出来,忽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纪小瓯忙把气罐塞回空间,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雌性兽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