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桃子回来的和蔼,简直是化身暴龙,将宝镜骂得狗血淋头。 一早上,宝镜没折磨得够呛。好不容易把药材放完了,她都快虚脱倒地,可比爬山累多了。 这是她三年学医过程中,冯堂给她上得第一堂课。 “医者,一双手就是最准确的秤盘,掌握不好药材的剂量,关键时刻就会害死病人。” 冯堂丢给她一柄小药秤,示意宝镜今天的学习任务,就是熟悉药材的剂量。 两木桶的药汤自然不是拿来喝的,在火候把握上,连宝镜都帮不上忙,更别说秦云峥和祁震山二人。冯堂坚持了一整天,有内家功夫支撑着,疲倦不见得,就是耐心差点。 冯堂有一点好,只要他接手治疗了,不管之前是什么态度,他从不会将情绪发泄到病人身上。 所以祁、秦二人逃过一劫,承受冯堂情绪波动的,只有宝镜这个可怜虫。 宝镜今天没有功夫做饭,今天做饭的是秦云峥。 大概水掺少了,米饭是夹生的,宝镜吃着可难受了。冯堂给了她一叠比词典还厚的方子,让她按照方子把所有药材分出来包好,宝镜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冯堂三间石屋,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全部堆放的是药材。方子上的有些药材宝镜压根儿不认识,捡药时还得顶着冯堂的脾气频频询问。 到了补充体力的时候,吃个饭吧是夹生的,你说一天下来,人的状态能好么? 秦云峥抿着唇,将夹生的米饭一扫而光。 再难的格斗技巧他都能学会,难度系数再大的任务他都不怕。秦云峥不信,他没能在敌人的子弹下倒下,还能在灶台上栽个大跟头? 万事想做到尽善尽美的秦少校,下定决心,要和煮饭技能耗上了。 “药汤煮的差不多了,你们脱了衣服下去泡着。” 宝镜碗一丢,唰一下站起来。 “我去洗碗。” 祁震山也觉得,冯堂你个老不休,小徒弟还在呢,不会等会儿说啊。 冯堂眼皮一撩,“洗什么碗,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不分美丑。你长在红旗下的小姑娘,比我这个深山隐居的人还老土?现在西医里,不是有很多男医生干妇产科,那他们不得去死一死。你留下来看着,记录下他们泡药汤的反应。” 冯堂累了一天,说不管还真撂手。 宝镜傻眼了。 师傅就算了,卧槽她得观察秦云峥一个年轻男人洗澡算怎么回事?不要以为她只有12岁就啥也不懂好吗,她上辈子活了四十呢……虽然没啥实战经验,好歹接受过后世开放的两性信息洗礼啊。 宝镜目光留恋在簸箕里,自己是准备点牛藤好呢,还是田七粉好,不知道那一种药材对止鼻血更有疗效? 她眼神转过身,祁震山赶紧趁机脱光了衣服剩个大裤衩跳入木桶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