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秘书会安排他的饮食,提醒他保健养生,比之陆枚,也不差什么。 这日,干休所的一个老干部请许泰达喝酒,在生活秘书的唠叨中,许泰达只带了老张出门。 隔着几栋小楼,就是老干部的住所。 红砖小楼里飘出了饭香,许泰达带着一瓶特供酒上门,刚一踏进小楼,就听见了熟悉的女声。 “我们家老许心脏上出过毛病,医生交代过不能吃太肥腻的肉。” “哎,他就喜欢喝茶,一时一刻都离不开。” “棋艺是差些,你们多让让他。” 细细碎碎,竟是陆枚的声音。她在与主人家说笑,言谈间,俱都是对许泰达自然流露的关心。 许泰达脚步一顿,提着酒瓶的手不禁用力。 老干部听见动静,出来迎接。 “老许啊,大老爷们儿和夫人斗气,你这可不磊落。” 老干部是仗着自身资历老,又看许泰达近来对他亲近,陆枚婉转求到他面前,老干部就想当个和事老。 警卫员老张都暗想着,首长夫人向来殷勤小意,如今被人逼得这样惨,说不定首长就会心软忘掉她做的恶事……老张被称为老张,其实人不过中年,既没有亲眼见过陆敏之,也搞不清楚当年的情况。 哪曾想,许泰达根本没给老干部脸面。 他沉着脸,态度严肃道:“我虽未与陆女士离婚,但搬离家中时就已发过誓,余生岁月,与陆女士不再相见。” 凡是陆枚出现的场合,他都不会出现。 只要是他在的场合,陆枚也不许现身。许泰达相信,棋友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提着酒扭头离开时,背后传来陆枚幽幽泣泣的哭声。 许泰达大步将之抛之脑后,不断告诉自己,想想敏之……敏之从来不会哭,更不会在人前展现自己的委屈,北上投军吃了多少苦,都没在他眼前掉过一滴泪。 本该柔弱的大小姐,却表现的坚强;粗糙长大的丫鬟,却娇娇弱弱……敏之不会装,所以才会被人暗算么? 许泰达心中大痛。 老张噤若寒蝉,从这一刻他方知道,首长这次是铁了心不会原谅首长夫人了。 那他,似乎也不该再称呼陆女士是首长夫人? 许泰达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干部十分尴尬,转身对陆枚抱歉:“老许就是头犟驴,我刚才说错话了。” 陆枚已经拭去了眼角的水光,温柔摇头:“不管您的事,老许对我有些误会,他原不原谅我在其次,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 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