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样子。不,他虽然依旧需要轮椅,整个人的精神却要比十年前更好。 没那么消瘦,也没那么苍白。 脸上有了健康人的红润,甚至看不见曾经的颓废——杨六又活过来了,不仅从身体上,还有精神上! 就是……杨六今天的着装让人不太舒服。 许晴和于烨举行的虽然是西式婚礼,但除了新娘的婚纱,所有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都下意识回避了白色。在华国文化中,喜事用红,丧事才用白。杨六坐在轮椅上,就穿了一身白色的唐装。 带了银白暗纹的白唐装很适合杨六,公子如玉,这人走进去毫不意外会抢走新郎的风头。 许泰达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儿,膈应归膈应,他面上不显出来,反倒是满脸真诚: “一直没机会谢过六公子举荐神医的恩情,那可真是救了老头子一命!” “许老太客气了。” 六公子嘴里谦虚,态度却不见得卑微。 许泰达说得也没错,哪怕如今双方都知道所谓的神医正是许泰达的亲孙女,但当时没有六公子告之宝镜消息,许泰达被救的机会很小很小。 许泰达比六公子大一辈,于父则和六公子是同一时代的人。 二十年前,领袖声望如日中天,像于父这样的人,仰着脖子都够不着六公子的层次。 许泰达对杨六的态度都不能怠慢,于父也满脸热情: “六公子能来参加婚礼,是蓬荜生辉的荣耀,一会儿让于烨和小晴敬您三杯。” 六公子微笑点头:“于家娶了一个佳媳。”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泰达觉得六公子的语气里藏着讥讽。 那边,宝镜和秦云峥联袂而来。 “六哥,您怎么来了?” 六公子是独自一个人,秦云峥帮他推着轮椅往里面走。 于父爽朗大笑:“是我的疏忽,哪能将贵客拦在大门口招呼,快快快,往里请!” 秦云峥推着六公子走入会场,一个老将军的车到了,许泰达不得不分身去招待,于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很快又只剩下宝镜三人。 “六哥,您来参加婚礼,安全风险太大!” 六公子步入会场就闻到了浓烈的花香,久病成医,这香让他不太舒服。 “幼荷死了,害死幼荷的凶手却要喜笑颜开嫁做人妇,看这婚礼多么风光……” 六公子声音平铺直述,毫无感情,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宝镜和秦云峥对视一眼,看来幼荷的死让六公子心态产生了某种变化,六公子待人如沐春风,从来不会让人不舒服。她和云峥倒不说,刚才许首长心里肯定不太舒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