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口子,你走过一次捷径,现在欺骗灵禽,将来会不会进一步欺骗自己的同类?一步错,步步错,宝镜你的医道应该是光明磊落的,走错了一步,你说不定就由治病救人的医道,堕落到了魔道!” 人有亲疏远近,从情感上来说,灵禽的命肯定比不上自己所看重人的性命。 冯堂生气,气得是宝镜身为医者,既掌握了无上医术,就该更谨小慎微对待生命。 今天可以牺牲一只灵禽,不以为然,不认为自己做错,将来在救更重要的人,假如要用到什么活人的心肝入药,是不是也很牺牲陌生同胞的命? 那还是医吗? 那是魔! 一如茯苓,一开始未尝不是行医救人,不过心里的念头骗了,就步步走错,从前救了多少人性命,如今却靠吞食人类的魂魄为生。医者拥有治病救人的手段,害起人来贻害更广,冯堂对宝镜越看重,难免更担忧……担忧她失去了医者的仁心。 宝镜被冯堂训得羞愧难言。 她果真如冯堂所言,是不是仗着重生的先知,就高人一等,总是俯瞰这世间的人和物? 是急功近利,还是仇恨,掩盖住了她身为医者的怜悯慈悲心? 冯堂说了一通,没有继续追究,而是把空间单独留给宝镜思索,他甚至拉走了秦云峥: “你在邪魔的老巢,是不是带回一个坛子里面装有白虫,走,带我看看。” 第三百二十九章 暗恋如刀,雷家二少(一) 冯堂只是借口将云峥叫走,真正重要的东西,茯苓怎么会将它随意放置在古庙? 不过等秦云峥将坛子摆在冯堂面前,后者小心翼翼把白虫夹出,半晌后,忽然面色大变: “去把小镜叫来!” 宝镜来时耷着脑袋,根本不敢和冯堂的眼神对视,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面壁思过了。冯堂用双乌木筷子夹起白虫:“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宝镜也猜测过,认为白虫是一种蛊。 不过看上去和蚕宝宝一样人畜无害,这样的蛊虫不知道有什么用。 “是蛊?” 宝镜试探着问,冯堂面色凝重点头: “不错,正是蛊,这种蛊我只听闻过它的大名,却没有真正见过,因为并没有人能真正炼成……这是雌蛊,雌蛊平凡朴实,还有一只雄蛊美丽魅惑。雌雄两蛊,称作七情蛊。” 七情蛊? 石碑世界里,宝镜在南疆呆了几十年,连“皇蛊续命术”都听过,却没听过什么七情蛊。 不过单单一个名字,就让她心头狂跳。 秦云峥和她想到了一处,“不瞒老先生,在许晴死后,我那个和她订婚的发小性情大变,婚礼当天加上我发小,还有六个大院子弟一起昏迷,等他们醒来后,或多或少都改变了性情……是不是和您说的七情蛊有关?” 谋夺气运,扰乱朝纲,秦云峥以为“皇蛊续命术”就是大杀器,不料听冯堂的语气,倒是对这个七情蛊更忌惮。 能让冯堂忌惮的东西,破坏力肯定很强,白色的虫子还被乌木筷子夹着,软趴趴的没什么威胁——所以,冯堂到底怕它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