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胡烈还是接过衣服往浴间走。 再等他出来,路晨星已经把一桌子菜端上来了。 “今天药吃了吗?”胡烈用干毛巾擦着头发问。 “嗯。”路晨星应着。“我炖了好久的老母鸡汤,肉老不烂。” 胡烈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路晨星给他盛汤,放到他面前。 那碗汤上漂浮着的薄薄一层清油,吹开后就是一股肉香。 这样的生活,是他想要的。 苏秘书要请假了,胡烈刚看到请假条,就直说了恭喜。 苏秘书还有点不好意思,给胡烈送上了邀请函。 “胡总,您看要是能来的话——” “嗯。我记得你求婚也没几天吧,这就举行婚礼了?”胡烈像是特别无聊,还有心思八卦一下这个做了他好几年的秘书的婚礼。 苏秘书没想到自己这个上司还能知道他什么时候求的婚,“胡总您也太神了。其实也不是我想结婚,结婚,对我来讲,就是个过程,不过对我女朋友来讲,是个交代,我想给她一个理所应当的交代。” 胡烈听了苏秘书的话,就这么不说话了,签了字,就让他出去了。 可能是认知的偏差,胡烈从来不觉得婚姻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东西。就像胡靖先,娶了那么多老婆,婚姻不是忠诚的约定,是他拿来满足*的工具,娶那么多老婆,是他作为一个富豪拿来炫富的旁门左道。就像他自己,他和邓乔雪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交易,他秉持着交易公平公正,合作双方诚信守约的原则来维持。一旦其中一方率先毁约,那么就成了结婚证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他很明白自己对于邓乔雪并没有那么多感情。不过遭受背叛,就成了他最大的忌讳,不可原谅,无法饶恕。 但是对于路晨星,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同,胡烈越想越乱。 婚姻对于她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女人来讲,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 路晨星最近总是半夜收到短信,都是一些简单的问候语,“睡了吗?”“吃了吗?”“我想见见你。”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次数多了,路晨星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不耐烦。这天晚上又接到了:“你现在睡在谁身边?” 你说这不是有病?路晨星一个字一个字地编辑了一条回复短信:“你发错了,请不要再发了。”发送出去后,感觉小腹有坠,起夜去了厕所,大姨妈在意料之中来了。 再回来上了床的时候,也不敢再贴着胡烈侧在一边捂着自己的小腹。胡烈挪动了几下,右臂勾上她的腰,大手覆上她的手,温暖着她的手背和肚子。 “月经来了?”胡烈的脸贴在她的后脑,声音低沉,气息湿润。 路晨星轻声“嗯”了下。被他提及这种女人私密的事,还有点尴尬和羞涩。 “还想带你去参加苏秘书的婚礼的。后天能去吗?”胡烈问。 路晨星就没跟胡烈参加过什么酒席宴会,原因是什么,心知肚明,难得胡烈提一次。 “不去了吧,我去不合适。”路晨星说。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你只管想不想去。” 这话多好听? 路晨星摇头。 胡烈再问:“你想要婚姻吗?” 路晨星没有回答,就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自嘲地笑说:“胡烈,别开玩笑。我哪有什么资格去像这种东西,我睡了。” 说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你看,她只说自己没有资格,并没有说她不想。 多多少少,她还是介意这种事。胡烈这样想,右手由覆盖改为握紧她的手。 邓乔雪从噩梦里惊醒,醒来后发现,噩梦竟然是会成真的。 身边躺着的那个年轻的男孩,被她突然的起身动静惊醒,揭开遮住自己半张脸的被子,眉头紧皱,嗓子暗哑:“怎么了?大早上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