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下午,还是没有半点儿有用的消息传来。 绝望感渐渐笼上心头,苏道北只觉浑身无力,晃荡了两下有些站不稳。偏巧此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老爷!老爷!小姐有消息了!”苏家一个家丁从外面疾步跑来,进门时大声喊着,脚下却被门槛儿绊了下,踉跄着跌了进来。 本已恹恹的苏道北和秦氏,立马圆瞪起眼来,三步并两步上前,齐口急问道“小姐在何处?” 家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夫人……雍郡王府的人……来了!”边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门外。 苏道北与秦氏顺着所指往门外看去,果然见一穿着体面,手抱浮沉的公公等候在门外。 “快请!快请!”嘴上这样吩咐着,苏道北却亲自迎了出去。 刘公公双手将一封自家世子的亲笔信呈给苏道北,展信后,苏道北的脸上一会儿是惊惧,一会儿是费解,最终一脸了然的将信又传给夫人秦氏过目。 信中说,昨夜有恶匪闯入府来劫走了苏姑娘,所幸雍王府的人路过杨楼街,恰巧听到报信儿丫鬟当街喊救命。世子仗义出手救了报信儿的丫鬟,最终也救下了苏姑娘。 奈何苏姑娘昏倒,世子只得命人将她带回郡王府看府医。而府医则表示苏姑娘是受惊过度,精神恍惚,在三次施针结束前,不宜移动。 “那……那鸾儿得在雍郡王府小住上一段时日?”秦氏眉头深蹙着看向自家老爷。 苏道北也是眉间拧出了个‘川’字,漫着一脸惆怅。 信中将女儿的病况说的有些严重,说什么现在看似正常,但不紧着最佳之机治疗保不齐日后会疯傻……可苏鸾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住在别人府里算什么事儿?若对方是普通些的门户,他尚可好言相求,携夫人一并搬去照看女儿,可偏偏对方是雍郡王府。 那是他想搬就能搬进去的地方么? 犹豫了下,苏道北客气的问道“这位公公,不知府医的金针定神之术,京中其它大夫可会?”他想着若是散医也会,便可先将女儿接回来,只要马车一路轻轧缓行,也不至于伤了风。 “苏大人,您该知道郡王府的府医,都是太医院里出来的。您觉得他们的医术,是外面的游医可比的?”刘公公说话拿腔拿调,表面客气,内里却透着不可一世的轻慢。 苏道北连忙附和“自然是比不得的……”接着话峰又一转,小心的试探道“那不知可否求郡王和世子通融,许这府医出诊?”只要府医可出诊施针,他还是可以先把女儿接回来。 问罢这话,苏道北小心翼翼的探察刘公公脸色,却见刘公公一脸严毅,渐渐黑了脸。 苏道北明白再与他讨价还价已无意义,便妥协的问道“那不知这三回施针要多久?” “五日施一回,三回刚好十五日。”刘公公终又开了口,见苏道北识相,他也好心再提点一句“苏大人啊,您爱女心切杂家明白。不过令千金的命都是我们世子爷给捡回来的,您还担心雍王府有人会害她不成?” “不不不不不……”苏道北急切的推着双手否认,“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雍郡王慈悲宽宏,声威素着。世子高贵清华,志趣高雅,最重清誉……小女安置于郡王府,下官自是一百个放心,只是担心那孩子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 苏道北这话虽是恭维,却也属真心。雍王府世子冷傲孤清,不近女色,这是人人皆清楚的事实。听闻有不少女子为取悦于他,使尽蹊跷手段,然而下场却是一个比一个惨。 故而苏道北是真心未曾多想世子对苏鸾有企图,他只是知晓这位世子脾气不怎么好,看不惯的人说杀便杀! 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总种伴君如伴虎的惶恐。加之苏道北觉得苏鸾自打入了京,性情也是改变不少,以直报怨本是好品德,只是放在世子身边就有些隐忧了。 不过眼下想这些也是无用,事已至此,唯有先顾好府中。 刘公公将差事办完,便施礼辞别。苏道北立马让下人闭了门户,并叮嘱近日有人叩门,要分外小心。 回房后,秦氏边抹泪边摇头“打死我也没想到,薛家那丫头竟会如此心狠手辣!竟能做出这等事来!” “哎,怪我。”想到当初是自己提出的这门亲事,苏道北懊悔的长叹一声。既而拍拍夫人的肩膀,安抚道“至少咱们鸾儿福大命大,没真出事!世子在信中说的明白,鸾儿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