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再做噩梦,上来哄哄你。” “无赖!白日里明明你答应了不上床我才会留下来陪你演戏!你快下去!” “你既然都唤我无赖了,那无赖就无赖吧,无赖怎么会信守承诺?” “陆锦珩!” “哎,别动,我就搂你睡一会儿。再乱动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 翌日天亮,陆锦珩最先醒来。 昨夜苏鸾被气的够呛,耗到极晚才睡,故而这会儿正是困到不行。 掀开被子,陆锦珩将两条大长腿搭了下来,想要穿靴子。却也在低头的时候,蓦然发现被角上的一抹红痕。 血?苏鸾受伤了? 一瞬间,陆锦珩想起昨晚苏鸾摔的那只碗。难道是那时她割伤了手? 想及此,陆锦珩立马转身去找苏鸾的手。 荑手纤纤,细白绵软,根本没有半道伤痕。 就在陆锦珩温柔的翻看苏鸾的两手时,苏鸾也被他闹醒了。她缓缓睁眼,声音带着半醒不醒时的低哑:“怎么了?” 既然苏鸾醒来,陆锦珩便直截了当的问她:“哪里伤了?” 苏鸾蹙眉,摇摇头发出声懒懒的否认:“嗯嗯~” 陆锦珩扯起那块沾了血的被角给苏鸾看,苏鸾先是怔了下,既而心下算起日子…… 遭了。 苏鸾一把将沾血的被角从陆锦珩手中抢过,像是掩盖什么罪证一般的愚蠢且本能的将它压到身下! “没……没事,陆锦珩你先去洗漱吧……” 眼见前一刻还昏昏蒙蒙的苏鸾,突然惊惶失措起来,陆锦珩知道她在遮掩什么。他不禁有些生气,若真受伤还打算瞒他不成? 陆锦珩气的扯开被子,想去检查下苏鸾的胳膊腿儿。 扯开被子,陆锦珩一眼便看到苏鸾贴身的白色里衣上也沾有血迹! 正想细看,苏鸾抽出一只枕头胡乱的盖在身上。具体的说,是盖在了腰跨之间。 陆锦珩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将目光从苏鸾的腰跨间收回,移到她的脸上。 见苏鸾脸色煞白,陆锦珩将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缓缓起身,声音低而温柔:“我让小二去给你熬碗姜糖水。” 说罢,人披上外袍出了屋。 苏鸾发狠般咬着下唇,双眼紧紧闭上,一方面是觉得无颜面对,一方面也是腹痛难忍。 她平日里来月事也没有腹痛的毛病,想来定是前夜在湖里泡了那么久的原故。 没多会儿陆 锦珩便端回了姜糖水,他还要喂苏鸾,苏鸾直接钻进被窝里不再露头。 最后陆锦珩只笑笑,不再逼迫她,将碗放到小方几上,嘱咐她趁热喝。 之后便离开了。 早飨过后,炎华也回淞阳楼来禀报情形。 “世子,属下已照您吩咐,昨晚回去便命人给那两个东西其中的一个洁身束发,更换锦衣,并在他的钱袋里塞满了银锭子。而后将他从郡王府后门放出,叮嘱他若想救同伴的性命,必须在天亮前将钱袋里的银两花完。” “他都去哪儿了?”陆锦珩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漫不经心的询问。脑子里却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先前掀开被窝时看到的那幕。心中既觉疼惜,又觉有趣。 炎华则恭敬如实的答道:“属下一直派人跟着他,他先后去了酒肆、青楼,最后在赌场里将银两花净。天未亮就乖乖回牢里了。” “嗯,如此便可。”陆锦珩唇边挂着一丝笑意,将那杯子镇到桌上,起身。 “通知下去,半个时辰后回郡王府。” “是!” 陆锦珩回房时,苏鸾已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