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徐氏提到写字,崔槿就扶额长叹,徐氏对她的反应苦笑不得,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倒不是娘逼你,你将来嫁人了,管一大家子的帐,那管事的把账簿拿来给你,你这一批字,人家一看你那字,人家不得在心里笑话你啊,你这还怎么树立威严啊?” 崔槿垂首不语,她也想练好,可是事实证明,烂泥就算是糊上墙了,那也还是一块烂泥。 晚膳的时候崔施正还是回来了,不过面色有些古怪,往日都会留崔槿在漪澜苑说话,今日用完膳后就让崔槿早点回来休息,崔槿自然听出来这是变相的让她走,也没多问什么,他爹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有事,既然让她回来那就是不好同她说了。 翌日跟着徐氏到老夫人那里请安,到的时候二夫人面色有些不太好,身边却不见了崔桐,老夫人脸沉着,这明显的低气压崔槿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她心里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果然等人一到齐了,徐氏就让崔槿和崔栀出去玩,崔槿看了眼崔栀,便是平日里向来活泼的崔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敢说话,正待起身离开,老夫人说道:“阿槿和阿栀也留下来听听吧,她们也不小了,这些事情也该接触了。” 崔槿点了点头,便听老夫人道:“老二家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二夫人张氏神色有些倦怠,听到老夫人问话,说道:“娘,昨晚二爷回来同儿媳说了,江府那边的意思是想让阿桐嫁过去。” 老夫人横了她一眼:“我问的是你的意思。” “娘,阿桐命苦,眼看着就要嫁人了,未嫁夫亡,江府那边的意思是还让阿桐嫁过去,将来从旁支中过继一个孩子给阿桐,可阿桐这样嫁过去是守活寡啊。” 老夫人冷哼一声:“她们江府倒是想的美,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突然间死了,还是病死的,什么病能一下子就死了,江府好算计,家里儿子病了,生生的拖到快要成婚,若是桐丫头真嫁过去了,岂不是一嫁过去就成了寡妇,白白担了克夫的名头。” “只是如今江家的那个已经死了,桐丫头怎么办。” 崔槿这算是听明白了,崔桐的未婚夫是病死的,之前病了一直没说,想要拖到成婚,一来可以同长宁侯府结亲,二来也冲冲喜,哪知道他们家儿子没坚持到冲喜就先死了,江家那边有意让崔桐还嫁过去,现在就看长宁侯府这边的意思了,未嫁的女儿死了夫婿于名声有碍,若是崔桐继续嫁过去,不仅不会连累长宁侯府,还会落一个好名声,就看长宁侯府愿不愿意牺牲一个崔桐了,毕竟崔桐只是一个庶出的小姐,像这种家族发生这种事大多会选择牺牲一个庶出的小姐来博一个好名声。 “你是二房的主母,你说怎么办?” 老夫人问的是张氏,徐氏和韩氏也就听着,张氏看了看徐氏和韩氏,说道:“阿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些年养在我身边我待她也是视如已出,桐丫头自小乖巧听话,性格柔弱,江府这般算计,想来也不是个好的,若是将阿桐嫁过去,没有男人顶门户岂不是让妯娌欺负,我自然是不希望把阿桐嫁过去的,便是重订一门亲,门户低些也好过嫁过去守活寡啊,只是如此难免连累了府上未嫁的姑娘,还要听听大嫂和三弟妹的意思。” 张氏这话也是真心为崔桐做打算了,江府那边嫁过去便是守活寡,便是名声再好听又有什么用,只是这事却不能是二夫人一个人决定的,毕竟长宁侯府三房没分家,未出阁的姑娘家,未嫁夫亡,难免会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崔栀和崔槿都没定亲,都是长宁侯府的姑娘,难免会受到影响。 老夫人嗯了一声,看向徐氏:“老大家的,你的想法呢?” 徐氏道:“儿媳自然是赞成二弟妹的看法的,都是长宁侯的姑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咱们长宁侯府就这几个姑娘,哪个姑娘不是金尊玉贵的养起来的,总不能为了阿槿和阿栀就要将阿桐嫁出去守活寡吧,更何况江家那小子是病死的,怎么病的,我们同江家是亲家,江家的小子如今都病死了,想来也是病的不轻,可是江家却瞒着这事没有同我们长宁侯府商量过,这样的人家,阿桐嫁过去还不知要怎么被欺负,咱们长宁侯府好容易养大的姑娘,凭什么要让人欺负了。” 徐氏也是有闺女的,她自己那么疼爱崔槿,都是做母亲的,她自己个的儿子胡闹,她都没说要替崔令泽骗个媳妇回来,那样不是糟践人家姑娘吗?别人家的姑娘她都舍不得看着受罪,更何况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 “就是。”三夫人韩氏附和道:“大嫂说的对,阿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老夫人点点头,对着张氏道:“桐丫头知道这事了吧。” “本还想瞒着她的,哪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