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心迹,只是当时她说与她表哥有婚约在身,我也就死了心。没想到这趟进了京才知道,原来卢家公子要当平郡王的女婿了!我也打听过了,沈姑娘如今并无旁的婚约在身,所以想求表哥帮我……赐婚我与沈姑娘!” 他的脸膛红了,眼睛望着段元琛,一脸的恳求之色。 段元琛慢慢地靠在了椅背上,道:“别的忙,我大约还是能帮你一下的,但是这个,不行。” “为什么?” 荣平没想到被一口拒绝了,未免扫兴,怏怏地问。 “就算赐婚,也要个由头。”段元琛不紧不慢地道,“我总不能突然无缘无故地下一道赐婚令,让沈家小姐嫁给你吧?她虽无父无母,与沈家也有疏阂,但卢太傅视她如亲女,太傅德高望重,他那一关,必定是要过的。没有卢太傅的首肯,这赐婚令,肯定是下不去的。何况你别忘了,”段元琛微笑看着表弟,“舅舅派你入京,可不是为了让你找我下赐婚令的。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你需先得到舅舅的同意吧?” 荣平昨天在城外遇到双鱼,突然知道她身上已无婚约,昨晚入宫回去后,想了一夜,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兴奋的睡不着觉,早上福至心灵地想到了求段元琛赐婚,一心只想快点成就好事,兴冲冲地就找了过来。这会儿被段元琛一番话说下来,沸腾着的热血顿时凉了半截下去,愣在那里哑口无言。 段元琛见他似乎被打消了念头的样子,微微地吁了一口气,冷不防见他又重重地相互击了一下掌,抬起头时,方才的沮丧之色已经消失不见了,双目炯炯地道:“表哥,你说的极是!我这样贸然地要你帮我下赐婚令,确实极不妥当!幸好有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走了!谢谢表哥!” 段元琛略以迟疑,终还是叫住了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先不回庭州了。先去求的卢太傅的首肯!”荣平跃跃欲试,“正好我与卢公子一见如故,我这就登门拜访!卢太傅只要相中了我,我爹那里一定没问题的!表哥,我先走了!” 荣平说完,转身便急匆匆地走了。 段元琛微微愣怔了片刻。想起去年在平郡王府时偶然入耳的那段卢嵩对于自己的评价,心里慢慢地涌出一丝懊丧。 …… 第二天,荣平便登了卢家的门。接着几乎隔天地跑。卢嵩因他是荣恩之子,从前双鱼去庭州时,得到过荣恩厚待,原本对他就另眼相看,渐渐熟了,见这荣家公子性情爽朗,品行端方,对自己恭恭敬敬,和儿子的关系也好,心里对他印象便更好了,每每提及,在双鱼跟前称赞不已。 这天卢嵩从宫里回来,说小皇帝前两日不慎着了凉,发着烧卧床不起,他去探望时,小皇帝在他跟前央求,说想让双鱼去陪他说一会儿的话,卢嵩知道小皇帝东祺和自己外甥女关系亲近,推不了,应允了下来,这会儿六福就跟了过来,等在外头要接她进宫了。 双鱼听到东祺生病,立刻回房换了身衣裳预备出门。卢嵩叮嘱她进宫后务必谨慎,探完病及早回来。双鱼一一答应。卢嵩知道外甥女一向稳重,吩咐了几句,便也放心让她去了。 因宫里有规矩,虽然是去探病,但也不好随意从家里带吃用的东西进去,双鱼只自己两手空空地上了宫车。路上问起东祺生病缘由,六福说前些天他练了骑射出了身汗,回来路上大约吹了凉风,晚上嗓子眼干痒,第二天便病了,已经躺了好些天了,饮食也不怎么进。 双鱼到达宫里时,将近傍晚了。东祺躺在床上,病恹恹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到双鱼来了,才露出高兴之色。 双鱼摸了摸东祺的额,触手温凉,似乎并不烫了,稍稍放下心。 东祺说他这几天哪里也去不了,每天就只能这样躺着,实在难受,便想她过来陪自己。 双鱼陪他吃了饭,稍后又吃药,他苦着脸,再三推脱,最后被双鱼哄着,才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双鱼拣了块蜜饯放他嘴里。 “女先生,晚上你留在宫里陪我好不好?” 双鱼迟疑了下,见他望着自己,便笑道:“我留下有些不便。我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然后明天我再来,这样可以吗?” 东祺答应了,让她明天一定来。双鱼哄他躺了下去,自己坐在床边,给东祺讲自己小时候跟随当县令的舅父四处徙官时,耳闻目睹到的一些奇闻异事。 “……还有一回,我随舅父到了原州,听说了一个故事。他们那里有道河,十几丈宽,之前没有桥,只能靠渡船来回摆渡,因为浪大,经常翻船死人,当地有位商人仗义疏财,便襄资修桥。开始修时,有一天,有个白胡子老翁,衣衫褴褛,拿了凿子也要来做事,石工都说他是来混饭吃的,那商人留下了他,说,不多他一口饭,让他留下!这老翁便留了下来。每天旁的石工干的热火朝天,独他什么也不做,吃完饭就拿了自己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