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烟萝见过各位姑娘。”女子微一福身,她也不过二八年华,头发挽就仙人鬓,眉间点三瓣朱砂,容貌艳丽。 “姑娘多礼。”王容与上前说,秀女说是地位超群其实真要追究起来没册封前有什么地位,对秀女多礼,只是对秀女今后可能的地位多礼而已。“陛下要办春日宴,责令秀女展现才艺,我们几个都是闺中学的技艺,怕难登大雅之堂,于是找来姑娘,叨扰了。” “姑娘客气。”烟萝意外的说,她是生在教坊司的舞姬,教坊司在外头是个什么名气大家都知道,但凡自持身份的女子见到教坊司的女子都要掩面。烟萝母亲是罪臣之女入的教坊司,幼时母亲总喜欢抱着她说从前在家的锦衣玉食,烟萝倒是务实的很, 加上生来就在教坊司,教坊司的教习教头对她都挺好的,这不听说宫里的储秀宫要经验丰富的舞者去教秀女舞蹈,就让烟萝去了。 烟萝见王容与待她态度自然没有鄙夷,甚至还有几分尊重,心里软软的,与事情上更多花几分心思,王容与跟她说了想要的舞蹈是什么样的,动作要简单,做齐了能好看,要飘逸柔美,又每个人能有单独露脸的时候。 烟萝思忖片刻,就现跳了几个动作,这专业的身姿就是不一样,王容与拍手叫好,“我们这会正在练琴和歌,你到里头来听曲子,顺便想动作,等你想好了再教他们。” 王容与又叫上四个原来会跳舞的一起进,在边上就能学着,到时候能多几个人教也节省时间。 正在偏殿里练着,前殿有姑娘来过来,就在廊下打听,“听说你们从教坊司叫来一个舞姬?” 在廊下练压腿下腰等基本功的秀女说,“怎么了?姑姑又没说不可以请人来教。” “喂,我说。你们要是不会就来前头问我们呀,我们中间会跳舞的还是有几个,怎么从教坊司那种地方叫人来教你们。”来人绣帕捂嘴,声音倒是一点都没小,“你们是不知道教坊司里的都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一个秀女问。 另外一个秀女比她知机些,扯扯她的袖子后对来人说,“教坊司主管宫廷乐舞,你竟不知吗?” “你只知道教坊司习乐舞,却不知道教坊司的女人都是狐狸精,下贱货,是见着男人就走不动道的货色,你们把这样的人弄进储秀宫,整个储秀宫的名声都让她带坏。”来人气势汹汹的说。 在里间的人都听到这人的话,原就不加遮拦是说给里头人听的,王容与只轻笑,对喜桃说,“送一盏茶去给这位秀女,让她好好清清口,隔着一堵墙都能闻到她的口气味了,实在令人作呕。” “烟萝姑娘是我通过尚宫局的姑姑请的,外头这位姑娘要是觉得自己被影响了,就让她出储秀宫好了。” 喜桃应是,端着茶盏出去,一字不漏的把王容与的话说了,来人气的打翻了茶盏,捂面走了。 “脾气这样差,真是担心她呢。”王容与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不以为意的说。 烟萝担忧的看着王容与,“等动作排好了我就出宫去。” “不急,送佛送到西,总要你亲见她们跳会了再走。”王容与笑说,“咱们跳咱们的,不管其他。” 白天练习了技艺,晚上还的点着灯火做舞衣,敲鼓的穿大红,跳舞的一半穿草绿,一半穿粉红,都用大量的纱堆上,乐器与画画的倒不用另外做衣裳,择一套自己喜欢的穿上就行,只颜色上要春天一点。 烟萝还教会了喜桃等宫女怎么梳仙人鬓。 如此这般时间很快就到了春日宴那天,王容与尽人事知天命,晚上倒是睡的安稳。第二日见秀女脸上有些颓唐无力,边抚掌笑说,“妹妹们,咱们今天只是要在陛下和两宫太后娘娘面前展示一下自己,谁也不奢望我们三天之间就能跳的多好,像专业的教坊司的节目一样,咱们只要自信的把自己展示出来就好,再说,昨天姑姑和嬷嬷看了咱们的节目不都说挺好的吗。” “纵使别人的节目好看,咱们的人多啊,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