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挺,王容与都耐心的回答了。 朱翊钧觉得她辛苦。 “我白天睡觉就好了。”王容与说,“可是常寿要是小小年纪心里落下阴影了,我日后后悔都晚了。” “这么小的年纪记得什么,长大后就忘记了。”朱翊钧说。 “你以为不记得,其实都记着呢。”王容与说,“说起来,明天也该叫荣昌进来看看,许久没见她了。” 荣昌进来见母后,请安后却是离得远远的,一脸疏离,不是从前一见面就粘上来的亲热,王容与让人都出去,坐在床上对荣昌招手,“到母后这来。” 荣昌看着她,竟然就这么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让人看了心疼。 “怎么哭了?”王容与问,荣昌不过来,她只能去靠近,撑着肚子要起身,忍着痛要也要笑,“别哭了,母后要心疼了。” “母后为了太子,不是已经准备好不要我和常寿了吗?”荣昌哽咽着哭。 王容与踩在床沿下,一下子靠自己的力量没有做起来,又跌回去,荣昌才急急过来扶住,“母后还疼,就不要下床。” “好孩子,谁和你说什么了吗?”王容与摸着她的脸问。 荣昌跪在王容与腿间,环抱着她的大腿,哭的十分伤心,“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听到的。” “父皇要保大,是母后一定要保住太子,才会这么凶险的。”荣昌说,“母后肚子上划了一刀才把太子生出来,如果当时一个不好,荣昌就没有母后了。” “母后现在不是还好好在吗?”王容与温言劝她。 “母后为什么不能像父皇一样,先保住自己呢。”荣昌质问,“太子就那么重要,母后宁愿生下太子,不要我和常寿了吗?” “没有,母后没有不要你们,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王容与说,“都是心连着心,血肉连着血肉,母后一个也分割不下。” “母后要是真分割不下,就不会一定要生下太子。”荣昌说,语音低沉。“比起我们,太子才是母后的命。” “荣昌。”王容与正色看着荣昌说,“母后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母后要告诉你,这种想法是错的。如果太子和你们在母后这有什么不同的话,只有他是最晚出生的一个,他最小,所以母后要多照看一点,其他在母后这都是一样的,都是母后的心肝宝贝。” 荣昌默不作声,只继续的掉眼泪。 王容与叹气一声,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再说什么,荣昌心里认准了这样的想法,就是嘴巴上说知道了,心里的想法还是没变。 她想了一下,撩开自己的衣服,“要看母后的肚子吗?” 荣昌惊讶的抬头。 王容与鼓励她去看,荣昌双手抹开脸上的眼泪,去看王容与的肚子。 肚子并不大,但也不小,皮肉松松的还没有恢复紧致,肚皮上有白白细细的条纹,“母后这是什么?” “怀你的时候你是看不见,但是怀常寿,常孝的时候,你是亲眼见到的,母后的肚子从这么一点慢慢变大,变的那么大,肚子胀大,皮肤也撑大,等到生下你们,肚子变小了,皮肤的痕迹也留下了。”王容与一一指给她看说,“你看,这条是怀你时撑大的,这条是怀常寿时撑大的,这条最新的就是怀常孝时撑大的。” “母后都记得?”荣昌问,“一条一条都记得?” “当然。”王容与笑说,“怀孕的时候,一天摸肚皮要百来遍,和还在肚子里的你们说话,对了,你们父皇也是,要隔着肚皮给你讲故事。” “给你讲故事是第一次,你们父皇也是最认真的,一开始就讲了论语后来还说了史记。怎么办,怀常孝时都没听这些故事,都是在听琴,恐怕常孝以后没有你聪明,读书没有你那么快。”王容与担忧的说。 “我可以教他的。”荣昌说。王容与从来没有限制她读书,跟她说女孩子只要略通诗书就行,老师一直在请,荣昌也喜欢学习,恐怕现在的诗书水平比皇子们都略强一些。 “荣昌一定会教的很好,常孝也会听姐姐的话。”王容与说。 “常孝不听话,我能教训他吗?”荣昌说。 “当然可以。”王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