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琢看了眼脸快掉到地板上的罗剪秋,又看向苏父,不动声色:“找我?” 她笑:“有事?” 苏父没回答,而是问:“听闻你父亲也在这,怎么没见人?” 苏玉琢:“他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罗父:“有没有看过医生?年纪大了,身体上的毛病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谢谢罗叔叔关心。”苏玉琢笑:“不过是听了两句闲言碎语,心情不好,过段日子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意有所指的话,让气氛凝固了几秒。 罗父看着苏玉琢,不禁怀疑萧砚这么较真,会不会是被吹了枕边风的缘故? 不然怎么会因罗剪秋说了几句话,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苏家这两个女儿还真是小看不得,一个勾得萧承迷了心窍,一个又勾得萧砚失了分寸。 顿了一顿,罗父笑起来,“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 他伸手提起放在脚边的白色纸袋,印着某奢侈品logo,“这件事是剪秋做的不对,不该在你父亲面前胡言乱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你替我转交给你父亲。” 从罗家这三父女来,苏玉琢隐隐猜到可能与几天前那件事有关。 听罗父这么说出来,她没一点意外,只有些奇怪,当时罗剪秋都不来道歉,现在时隔多日,又来道歉还有什么意思?还带着父亲和妹妹。 苏玉琢猜想许是萧砚背着她做了什么。 果然,罗父又说:“我那二女婿还年轻,做事难免糊涂,萧老三那么做实在是有些不讲情面……” “求求你,让三少放我老公一马吧,我老公可从来没得罪过他。”罗午时楚楚可怜。 罗剪秋见苏玉琢一副惺惺作态的样,胸口憋着一口气。 萧砚为苏玉琢搞出这样的事,不在她预料内。 他那样凉薄的人,怎么能为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 萧砚的私人住宅,她第一次来,无数次做梦梦到自己成了他房子里的女主人,然而这次来,房子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嫉妒的情绪在燃烧,如果可以,她真想撕了眼前这女人的脸! “不是我不帮你们,只不过你们说的,我并不清楚,不如等他回来了,你们自己同他说,至于这礼物,无功不受禄,罗叔叔还是拿去送有功的人吧。”苏玉琢语气客气,态度却十分强硬。 “苏玉琢,你别给脸不要脸!”罗剪秋怒道:“我们好声好气来认错,你就这么态度?” 苏玉琢看向罗剪秋,冷冷地:“认错?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剪秋!”罗父训斥一声,陪着笑:“她还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28岁,是比22岁小一点。”苏玉琢唇边带上讽刺。 罗父表情一僵。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真以为跟着萧砚就了不起了?山鸡窝里还想飞出凤凰?笑话!” 罗父被苏玉琢噎了一句,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因而没喝止罗剪秋。 罗剪秋似乎是有了依仗,越说越起劲,声音也越来越大。 罗午时挂念着丈夫,想阻止,却因性格绵软,说话都不大声,更别提劝阻盛怒中的罗剪秋。 苏父在厨房里都听见了。 声音熟悉,出来一看,果真是罗剪秋,再看她对自己女儿颐指气使的神态,又想到她几日前在自己跟前说得那些肮脏话,气不打一处来,怒了声:“你说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罗父见苏父面孔生,气质神态都符合农村出来的老头,起身:“你就是萧老三的泰山吧,失礼失礼,我是萧家老大的岳丈,论起来,我们也算亲戚。” 又拿起茶几上的礼物:“初次见面,这是我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有钱人似乎都有那么一种观念,金钱能收买一切,包括人心,甭管多僵的关系,送点好东西,都得对你客客气气的。 “请你们离开!”苏父怒目圆瞪,气得不轻。 在萧家跑来他跟前嚼舌根就算了,还跑这来侮辱他女儿,岂有此理! 罗父不想就这么走了,“剪秋还是孩子,你别跟孩子一般计较,回去我就罚她,我来找你是……” “你走不走?”苏父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凶神恶煞:“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罗父:“……” …… 看着那三人落荒而走,苏玉琢看着父亲笑。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笑!” “我从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