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什么听不明白的,就是让她们不必太给老夫人和那位夫人面子,最好是能落了她们面子。可...... 其中一个赔着笑:“嬷嬷,我们二人就是不打紧的奴才。可人家,那是侯爷的亲娘,若是得罪了,可落不了好啊。” “呵,那你就是还没明白。陛下赐这宅子,京都多少大人都红了眼?可你当这是冲着谁给的?我们县主在陛下那的分量还用我说?谁是真主子你都拎不清,我看你可真是个糊涂人,这差你也不用当了。” “别别、您可别动气,奴才明白了!” . . 路上颠簸了一个来月,可算到了京都。 老夫人瞅着这富丽堂皇的大宅子,激动的手都在抖,也顾不上腰腿酸痛,拉着媳妇儿逛了大半,连连道:“昭儿出息!咱们也跟着享福了!” 吴氏也看花了眼,点头道:“可不是,若没人领着都得迷了路。您瞧,这月份竟还有绿菊呢。” 宅子也看了个大概,车马劳顿,人都疲累的不行,吴氏想着赶紧分了院子,也好让大家歇歇,可这一看便笑不出来了。 正院早就满满当当的堆满了箱子,全是别人的东西。 一个穿戴颇为富贵的婆子,笑眯眯出来道:“给老夫人问安。”又瞅了瞅她:“您就是吴夫人吧?我们县主着了凉,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这不,就先让我过来照看着,奴婢姓黄。” “老夫人,白鹤院早就给您收拾好了,暖和的紧,您随我去瞧瞧?看有什么要添减的,奴婢也好安排。” 这黄嬷嬷笑的随和,可一双眼里却没多少敬重。 老夫人没挪步:“县主生了病?” “可不是,一听您要来,就里里外外忙活着。可初春风凉,县主身子又娇贵,这便冻着了。” 这谎扯得实在不走心。一听她要来就里里外外忙活着?一个多月了,唯独占了正院,其他院子还是乱七八糟? 她们原本说是赶在年前来京,可恰逢李昭不在,阿绾又生了病,这一拖,就拖到四月底才动身,眼下已是五月中旬,竟还是天太冷,把县主冻病了? 这分明就是摆架子,不肯迎她这个婆母呢。老夫人还没见面,心中就已对这县主的骄矜性子,有了三分不喜。 也学着黄嬷嬷皮笑肉不笑道:“那可真是辛苦了县主,老婆子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县主既已经把东西搬来了正院,那别人住哪想来也是都安排好了?” 黄嬷嬷看出了她的不满,可也只当没看出,仍旧笑说:“县主性子随和,说让吴夫人和几位小姐们,随便挑。后边的罩楼、院子,景致都好的很。” 吴氏气得直咬牙,这是拿她当妾室打发,让住到后头偏院儿去? 刚要发作,却见婆婆对自己道:“后头景色是好,可你那头风病最怕阴冷,刚才这位黄嬷嬷不是说了,白鹤院暖和?那我看你就住到那去吧。” “娘!”白鹤院与正院同在中轴,还要靠前些,倒显得更尊贵。自己住到了那,是让那寿光县主落她脸面的盘算成了空,可婆婆又该怎么办? 老夫人捏了捏她的手:“我刚才都瞧好了,临湖的罩楼修的漂亮极了,阿绾定然喜欢。我住东边的寿菊院,离阿绾又近、寓意又好,人老了,成天怕死呢。” 婆婆坚持如此,吴氏心中感动的不行,知道这全是顾着自己呢。 既然定了下来,便开始让人搬东西。 倒是黄嬷嬷气得扭头甩了脸子。 “既然老夫人和吴夫人都有主意,那奴婢便回去了,我们县主那也离不得人。” 吴氏忙得团团转,没空理她。老夫人也不搭理她,只顾着拉阿绾去看那精巧绣楼。 “阿绾,你瞧这绣楼多漂亮。” 三层的绣楼,的确建的华美,粉刷的朱漆中掺了金粉,整座小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翘起的屋檐挂着小巧金铃,微风拂过,便发出悦耳声响,楼下是波光粼粼的一池湖水,水中还养了不少锦鲤,的确美的让女孩子难以拒绝。 “是很漂亮,谢谢祖母。” “谢什么,这么漂亮的绣楼,也就我们绾姐儿来住,才配得。” 祖孙二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后边搬东西的婆子窃窃私语,偏偏那音量还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人听见。 “哎呦,怎么这样的物件儿也要抬进去,要我说这掉漆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