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最偏心了,明明小师嫂就是在作妖。 孙泽一巴掌拍在小和尚的脑袋上,抬脚进去,一路走,一路解外套扣子:“爱睡不睡,不睡拉倒。反正你不是能跑吗,自己跑回去也行。” “我不走,我要睡觉。”无苦立刻也冲进房。 少一个他,就少了一个人吃饭,别以为他不知道孙泽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号称认床休息不好的豌豆公主林蕊,睡到苏木过来砸门,才顶着鸡窝头过来开门。 干嘛啊,就不能让人家多睡会儿吗。 少女的哈欠打了一半,懒腰伸到头顶的时候,瞥见对面穿戴一身,妆容精致的小师姐。 她吓得立刻合上门板,差点儿砸到苏木的鼻子。 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素颜生图跟化妆加美颜能比吗? 十分钟过后,在无苦的绵延不断地催促声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林蕊,只能素面朝天的含恨走出房间。 现在的中学生不流行化妆,她也没有随身携带化妆盒的习惯啊。 只希望这个发型能够让脸看上去小点儿。 无苦才不关心他二姐到底梳了什么头发呢,至于脸大脸小,世界上就没有比二姐脸更大的人了! 毫无疑问,小和尚是被揍着进的餐厅。 吃饭的时候,一路都沉默不语的孙泽,突然间主动问无苦:“去你们清凉寺出家,都要办哪些手续?” 林蕊夹着的虾饺掉在了盘子里,她惊惶的看着孙泽,结结巴巴道:“孙,孙哥,你怎么了?” 孙泽轻轻地叹气:“没什么,我昨晚在房间里看到一本弘一大师的书,突然间顿悟。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世间种种,譬如一场空。” 无苦吃得满嘴流油,毫不犹豫地应下:“你也庙里头捐香火钱就成。” 想怎么修行就怎么修,是当居士呢还是剃光头? 只要香火钱捐到位,这烧不烧戒疤,也悉听尊便。 林蕊听得目瞪口呆,直觉老和尚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臭小子,如此胡言乱语,真不怕佛祖显灵,直接一道雷劈死你。 林蕊一个劲儿瞪无苦,瞎胡说八道什么呀?没听见孙泽要出家了吗? 小和尚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铁板烧,一边毫不犹豫地摆摆手。 二姐真是傻,山上没肉吃的,连王教授跟陆教授都熬不住,孙泽才不可能出家呢。 然而小和尚低估了孙泽的决心。 大概是从小就没缺过肉吃,所以吃不吃肉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孙少的人生规划考虑范围之内。 没隔两天,林蕊就从抽空回家帮她准备夏天衣服的姐姐口中得知了孙泽上山要剃度的消息。 本来都开始刮头了。 可惜庙里头的那把剃刀不知道多久没用,不仅没有刮掉头发,还在他额头上拉了道血口子。 孙少气急败坏地下了山,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要不是他抵死不从,她是要维持帅哥的尊严,医生就给他上缝针了。 饶是如此,包扎好伤口的他还挨了针破伤风。 孙少只能感谢划他口子的是刀而不是狗,否则狂犬疫苗都得连着打三针。 他出了医院大门,去理发店,准备直接剃光了头发,再重新上山。 然而国营理发店向来朝九晚五,根本没有晚班这一说,愣是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等他折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了个私人理发店,结果里头居然暗藏乾坤别有洞天。 五月份就穿成三伏天洗头妹一个劲儿往他身上靠。 孙少现在看到卖.淫.嫖.娼,就从心底里泛出恶心,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报了。 说什么生活所迫,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凭什么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劳动市场上招保姆的人家一堆呢。 义愤填膺的年轻人之所以没有再添更多的伤口,实在是因为他跑得够快。 即使出家之路充满了艰辛险阻,也拦不住孙少一颗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心。 他暂且先上山住着,等磨光了那把剃头刀,直接给自己一个光葫芦脑袋。 林蕊吓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孙泽居然会来真的。 她揪着无苦的衣领,恶狠狠地放话,清凉寺要真敢给孙泽剃度,她就去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