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赵枫的灵蛇岛岛主一职,囚禁于水牢,永世不得救赎。 褫夺耿妍的皇后之位,贬为耿嫔,迁出椒房殿,诞下皇嗣后,皇嗣将交由别的宫妃抚养。 …… 灵蛇岛一行,在这种诡异而压抑甚至又有些啼笑皆非的状况下结束了。 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全都忘了,只记得好端端一个耿家,全部葬送在了灵蛇岛。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一个叫马宁玥的女人有关。 七月二十八号,南疆王把灵蛇岛交给了赵枫的嫡长子,之后便率领众人回往盛京。临行前,他叮嘱玄胤带上一部分宝藏,以备不时之需。 玄胤取了十箱子黄金、十箱珠宝、十箱白银与十箱玉器,钥匙、清单统统给了宁玥。 宁玥在南疆,有了自己的第一笔资产。 来时,南疆王的身边坐着耿皇后,如今皇后没了,仅剩一个失宠的耿嫔,南疆王宣了严惠妃伴驾。 严惠妃一跃成为宫中最炙手可热的妃子,连刘贵妃的气焰都被她压了下去。 有人传闻,她会是下一任皇后。 …… 司空朔始终没与南疆王相认,尽管宁玥觉得,南疆王不会嫌弃他的出身,他依旧觉得,亲娘都靠不住,外公就别提了。 …… 众人陆陆续续地上了船。 这段日子,忙着与耿妍斗法,都忽略了前来挑选夫婿的德庆公主。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抱怨,德庆公主的小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自在,唯一心起波澜是在宣布玄胤是皇长孙的那晚,她曾担心过,玄胤成为南疆的下一任王之后,会联手玄家对付她父皇。但几日细想下来,又觉得人各有命,若真有那么一天,是他们王家的命。 天公作美,返程途中一直风和日丽,大大缩短了返京的时间,八月十二号傍晚,队伍抵达盛京。 与离开时相比,盛京似乎更热闹了,看来南疆王不在的这段日子,三公与几位皇子将盛京治理得极好。 街道上,车水马龙,商门大开,小摊叫卖,行人摩肩擦踵,孩童嬉戏于胡同,卖糖葫芦的老人举着一根高高的竹棍,竹棍上的稻草棒子插满了亮晶晶的糖葫芦;包子铺的蒸笼上冒着热气,有妇人牵着孩子在一旁静静地等候;怡红院的二楼,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凭栏冲路上的男人们挥手,丝竹管乐之声,夹杂着伶人的歌声,在坊间悠悠忽忽地传来……一派繁华之色! 宁玥趴在窗台上,从帘幕的缝隙观赏着盛京的夜景。 玄胤搂住她纤腰,宠溺地问:“看什么那么入神?” 宁玥睁大眼,呢喃道:“好熟悉。” “嗯?” “盛京。我们是五月从西凉出发,六月抵达盛京的,呆了一个多月便前往灵蛇岛,满打满算,我在盛京居住的日子不超过四十天,可是玄胤,我觉得我回家了。” 比西凉,更像自己的家。 仿佛自己,就属于这里一样。 玄胤揉了揉她脸蛋:“小傻瓜,南疆是我的,我是你的,你当然是回家了。” 在中山王住了那么久,都没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可盛京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些让她放不下。 她喜欢盛京。 “玄胤。” “嗯?”玄胤的大掌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 “等我做了皇后,真的可以把我爹娘接到南疆吗?” “当然。”那是你爹娘,也是我爹娘。 “妞妞和小宝宝呢?” “也接过来。”你喜欢,把整个马家都给你搬过来。 她转身,抱住了他脖子:“那我要做皇后。” 玄胤轻笑,在她唇瓣上压了压:“好。” “可是……”她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 “可是什么?” “你会杀了司空朔吗?”宁玥定定地问,不怪她如此多心,实在是这家伙对司空朔敌意太深,动起手来完全不记得那是自己亲哥哥,但好歹,司空朔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至少,对她和玄胤,一直包容。 玄胤沉吟片刻,道:“他不纠缠你,就不会。” 宁玥弱弱地叹了口气。 …… 马车驶入西南大街,沿河岸行走,这里许多唱大戏与说书的,宁玥瞄了几个摊子,发现大家都在说耿家的事,大致是耿家如何如何如日中天、又如何如何自寻死路,还说耿家是宅子里请了瘟神,才在短短两月时间内,把大房折腾得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吗? 好像是,但又不完全是。 耿云中风了,至今未能痊愈。 耿四公子死了。 耿昕被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