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假惺惺的说:“纪总您这真是太客气了,没必要。” 纪子航掀了掀眼皮,看她乐的跟中了五百万一样,没有揭穿她。 童佳纾刚收好了卡,就听纪子航说:“以前跟我爸到过这边谈生意,这次过来发现许多地方,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童佳纾笑着说:“b市发展一直都走在祖国的最前端。” 纪子航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拥堵,市侩。” 这就是他对b市的评价? 童佳纾觉得这人嘴可真毒,不喜欢也不能随便喷人家啊,a市与b市同为祖国两大经济中心,齐头并进,难免都有了争当老大的心思,a市说他们是祖国经济第一,b市说他们才是第一,日久天长,两边人都觉得对方很没有自知之明,互相看不上眼,就要抹黑对方。 a市人嫌弃b市人粗俗小气,市井嘴脸。 b市人鄙视a市人虚伪,装腔作势。 当然了,这也就是那些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得人才会在网上相互攀比打嘴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拿出来地域黑。 大部分人还是很友好的,能够相互包容的。 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a市人,b市上大学工作的童佳纾觉得a市b市都很好,各有各的特色,文化差异不能成为攻击对方的理由嘛。 何况纪子航自家公司都开到b市了,赚着b市人的钱,还要黑人家的行为,简直太不道德了。 她就忍不住要替b市人说说话了。 “纪总貌似对b市人有些误解,老实说,我刚到这边的时候,也觉得这边人自私又无情,出去坐个摩的,事先说好了十元钱,坐到地方以后非要收我二十元钱,大马路上,拉着我一个小姑娘不让走,你说,这不明摆着看我一个外地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要欺负我吗?” 纪子航双手交握,脸色不太好看,“你吃了很多苦。” 童佳纾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说:“吃苦倒是不至于,到一个新环境,难免要遇到些挫折,不过这种坑钱的,我肯定不能如他愿啊。” 纪子航问:“遇到这种情况,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最好,还是破财消灾吧。” 童佳纾挺直了腰板,不甚赞同的说:“你也太小瞧我们女人了吧,这种事情,不过就是打嘴炮的事,我能输吗?我当时就强烈的谴责了他一番,我说你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你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这是缺了大德,连狗屎都不如。” 纪子航眼神怀疑的盯着她,“这样确定没被打吗?” “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能做出这种坑小姑娘十块钱事情的人,哪有胆量打人,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纪子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问,“然后呢?你最后多给他钱了吗?” 童佳纾没想到纪子航对这些芝麻蒜皮的事还挺感兴趣。 “那当然没有多给。”童佳纾一脸嘚瑟,侃侃而谈:“我当时对他进行了一番强烈的思想教育,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刚好这时候旁边经过一个老大爷,长的慈眉善目,劝了那开摩的的两句,说这么短的路收十块钱就行了,最后我就只给了十块钱,怎么样,我厉害吧。” 纪子航面色紧绷,“厉害没看出来,鲁莽,天真倒是真的,为了十块钱,不知轻重的与人争执,你有没有想过,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坑你,说明是做惯了这种事的,早就算准了你一个外地小姑娘不能拿他怎么着,这种人既做了这种事,又怎么会被你三言两语唤醒良知,你激怒他,他把你打一顿怎么办?” 童佳纾莫名其妙被他说了一通,心气难平的说:“最后人家也没打我啊,你怎么想的这么多,哎,我重点不是说摩的的事,你先别打岔。” 纪子航身体略僵,端起酒杯啜了一口,面色如常的挥了挥手指,示意童佳纾继续。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