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幸好因为今日盛老太太要启程回阳陵候府,所以车夫早早就准备好了马车,不到一刻钟,盛甲就带着马车和车夫来到了庄子的门口。 盛澹对元满说道:“你坐马车去比较快,有什么事就找盛甲。” 元满这时也只能冲他感激一笑了。 路上她问何五婶阿耶的详细情况,只是何五婶也是急匆匆跑来找她的,也知道元秀才被送去镇上的医馆了,可具体怎么样她也不是很清楚。 于是元满只能强自按捺住内心的焦躁,祈祷快点到医馆。古代的医疗水平这么落后,若是阿耶的病情真的很严重……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双手放置在膝盖上,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指尖发白。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回春堂终于到了。她踉踉跄跄的下车,有些不稳的跑进去,刚进到门口就看见元玘呆坐在医馆的一个角落里,用双手捂着脸。 “阿玘。”元满唤道。 元玘听见阿姊的声音,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阿姊……”他的声音发哑,还带着些许的哽咽,眼睛还带着一点红肿,看起来是哭过一场了。 阿玘平时看起来比较娇气,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他内心里却是比谁都坚韧,自从记事以来,除了阿娘去世的那段时间之外,她基本上没怎么见他哭过。而如今……元满的心里一沉,难道阿耶的情况真的很严重? 元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她一定不能乱。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阿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大夫正在里面施针,只是……大夫之前说过阿耶的情况不容乐观……”元玘越说越小声,自责道:“对不起阿姊,都是我不好,阿耶都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隐隐发颤,极力在克制眼泪。 “没事的,阿耶一定会没事的。”元满握住元玘的手,在安慰他,也在自我安慰。 等元玘的情绪平静下来后,她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阿耶平时的身体还不错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是我不好。”元玘自责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都告诉阿姊。 这事其实还同那日元满在书院门口见到的那个吊三角眼男子有关。吊三角眼不知为何平时处处针对元玘,元玘一般都是能忍则忍,不想平生是非,但没想到他的忍让却让吊三角眼越来越过分,变本加厉的找他茬。他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略施小计报复回去。 原本以为这吊三角眼能安份一些了,没想到在前两日的课堂小评上,他居然用不入流的手段诬蔑他作弊!明明当时有不少同窗都能证明他没有作弊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如果是这样这也就罢了,他跟先生说要重考一次以证自己的清白的时候,先生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一直在指责他枉读圣贤书。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而且先生还说要将他作弊的事情记档,以后若是有这份污名在,考功名的时候考官根本就不会录取他,就算是被录取了,以后也难有好前途了。 再怎么沉稳,他也不过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而已,被同窗诬陷,先生排挤,一气之下他就跑回家了。这事当然瞒不住元秀才,当时他就想拉着元玘去讨回公道,被元玘好说歹说给劝住了,决定第二天再去。但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昏过去了,不省人事。 因此元玘一直都在自责,他觉得是他把阿耶气成这样子的。 元满听完他的话之后,强忍着怒气,她认真的对元玘说道:“阿玘,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诬蔑你的同窗和先生,不要把别人的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元玘低垂着眼帘,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元满也没空管他,因为这时候大夫终于从内室出来了。他们连忙围上去问道:“大夫,我阿耶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我刚刚已经替他施过针了,命虽然是保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 大夫看着面前年轻的小郎君和小娘子,说道:“虽然命是保住了,但病人能否恢复如初又或者是要一辈子躺在床上,现在都还很难说。” 元满道:“大夫,请您一定要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