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想想法子,总不能说没了就没了,快八个月的孩子,这产下来,您让我们家夫人怎么活。”柳嬷嬷亦是不敢置信的对着温夙开了口,话到最后,话音之中满是哭腔。 “冷静些,我让人现在去找了靖风来,现在不是执意我到底有没有搭错脉象的时候,而是这个孩子本就已经死了,你难道都没有发现,最近你这腹中的孩子都没有胎动?这个孩子早就已经死在了你的肚子里,若在不让他生出来,伤的可就是你自己!” 温夙知道,沈轻舞无法接受胎死腹中的事实,他是个医者,生老病死的事情看得太多,看的太透,在他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个病症,加注不了多少的感情,可沈轻舞不一样。 这个孩子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日,便在腹中陪伴了她许久,第一次感受胎动,第一次与他隔着肚子有交流,第一次感受做母亲的光辉,都老源于他,沈轻舞的心底里已经认定并且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现如今,这算什么?这个男人告诉自己孩子没了?明明,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肚子里! “我现在就去找顾靖风,让他杀了你这满口胡诌的庸医,你给我等着。”沈轻舞咬牙切齿满目狰狞的看着温夙,挺着身子从躺椅上站起,丝毫不顾身旁柳嬷嬷想要搀扶的手,便朝着门外快步而去。 抄手游廊之上,沈轻舞一身淡紫兰花缂丝齐胸儒裙的沈轻舞不顾身后追逐着的柳嬷嬷已经素心素歌,只捧腹快步的朝着顾靖风的书房而去,心突突的不住跳动着,眼泪亦是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满脑子只盘旋着三个字“不会的!”她的孩子不会这么离开他,衣衫围兜尿戒子,她都已经准备好了,金银锁,小镯子她都备至的齐全,就等着这个孩子的降临,怎么会,她的孩子,怎么就已经死了,一定是那个庸医在骗人! 书房外,守在垂花门外的护卫见是沈轻舞未曾敢拦,直接的让着放进了屋“顾靖风……” 沈轻舞提裙嚷着大声叫道,却在半开着的雕花窗棂前,看到了让她彻底惊声震惊的一幕。 半开的窗棂下,沈轻舞清晰的看到穿着一身薄纱三点毫无遮拦的海棠正跪在男人的双腿之间,奋力的伺候着男人,头上上下下的摆动前进,沈轻舞胸口一痛,只觉得恶心,双腿亦是撑不住的打颤着。 她站不住,一只手半倚着身旁的门框,牙根紧咬,目光所及之处正看瞧看见身边跟着的护卫,腰际处别着的一柄长刀时,想也不想直接的抢夺而过之后,提到顾不得腹中隐隐的抽痛,一把踢开了书房的大门,“砰”的一声惊响,将长榻之上的一对男女惊醒…… 尤其是顾靖风! “奸夫淫妇,今儿个我便杀了你们,让你们到地下,去好好的做一对鬼鸳鸯!”沈轻舞提刀,直接朝着海棠的方向砍去,眼中泛着满满的恨,挥之不去。 骗子,一个个都是骗子,什么为国为家,迫不得已,都是假话,为国为家的男人却在这里享受着女人的伺候,满是逍遥,贱人,十足的贱人! 此时此刻,顾靖风身上的衣衫敞开凌乱,脸颊之上有着一层匪夷的红晕,脑袋浑浑噩噩,而海棠则躲在他的身后,闪避着沈轻舞手中的长刀,挺着大肚,沈轻舞此刻怒不可遏,只想砍死了这对狗男女。 “轻舞……你听我解释……”恢复了神志的顾靖风双手合十夺过了沈轻舞手中的长刀,凭着男人的力气将其甩手便一把扔在了地上,而后闻讯赶来的护院将海棠护在了一角,场面顿时有所控制,顾靖风扳正了沈轻舞的身子,将其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沉声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 “呸……” 沈轻舞一口唾沫吐在了顾靖风的脸上,咬牙切齿,怒目相视,恨蔓延着周身的每一处“你让我恶心!” “事情并非你看到的如此,我可以解释!”顾靖风知道,现在的状况要论起来确实十分的困难,可他知道,若自己现在放开了沈轻舞,那么再想要将她抓住,便是很难。 “你当我眼瞎不成,你让她含的不爽吗?我说这最近这段日子连面都不露是忙着做什么,原来整日的在这里春宵帐暖,早忘了你正院里头还有个为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