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了南絮楼后,沈轻舞请了这京中最好的大夫给秦老汉看病,又花重金求来几味救命的药材,秦老汉如今虽比不上最好的时候,却也是面色红润,能够生活自理了,今儿个上元,许久没敢热闹的秦家父女就想出来逛逛灯会,人群之中远远就见着了沈轻舞,这才挤了过来,听说沈轻舞想要那花灯,一直以来无以为报的秦涟夜自告奋勇的想去那花台上,为沈轻舞拔得头筹,把那走马灯取下来。 秦涟夜现如今的大名随着沈轻舞所开的南絮楼声名远播,谁都知道南絮楼有个卖艺的姑娘,美如天仙,仪态万千,一曲水中舞比之沈轻舞当日的一舞有过之而无不及,京城之中多少人就为了每日的那一舞,而来南絮楼专捧秦涟夜的场。 今儿个带着秦老汉出来逛街,自然有几个翩翩公子一路相随着,如今听得秦涟夜要上台,自然在后头不住的鼓掌叫好着。 那声势,自不用说…… 第五十九章:你没有良心 沈轻舞拦不住,秦涟夜却已经踩着步子登上了花台,秦涟夜跳的是白纻舞,手中白袖偏飞,似如白鹄在飞翔而闻名,底下几个看中了秦涟夜的公子哥儿在秦涟夜刚摆出姿势的那一刻,便已不住的拍手叫好。 未有曲声秦涟夜只凭着记忆中的曲调,抛起长袖,步伐轻缓着随风舞动,手中长袖长袖飘曳生姿,形成各种轻盈的之态,俏丽的容颜之上含笑流盼,如诉如怨,勾人心魄,舞姿轻盈飘逸,长袖似雪花般上下偏飞,流转轻盈,底下围观的众人已经随着她的舞姿痴痴如醉着,身前花篮中的鲜花已然过半,那一盏走马灯,眼瞧着便是囊中之物。 偏在此时,在沈轻舞怀中的季念青不禁的拍手着,大叫道“娘亲,那位姑姑好美,娘亲和那位姑姑就像是仙女一样的……” 话音一落,被冷落了一路,心中满是怒意已无法在装下的阮若欢,只将胸前挂着的一长串南海珍珠项链,用着巧劲在手中拧断,不动声色之间,那圆润的珠子已落了一把在她的手中,她的脸上噙着戾气冷笑,就这么站在人前,手下一洒,一把珠子就这么随着花台的弧度,突突的滚向了秦涟夜的脚边。 彼时轻舞慢转的秦涟夜根本没能注意到脚下的滚落的珍珠,而沈轻舞看的仔细,数粒珠子滚落下的那一瞬间,她便飞快的将怀里挂着的季念青直接塞进了离自己最近的顾靖风手中,就在秦涟夜即将在旋转着落下,踩中那地上的南珠时,沈轻舞已上前,稳稳的接住了她,没让她滑倒在地。 秦涟夜心中亦是一惊,心中只道若不是沈轻舞那样正好接住了自己的,自己这样一跌下来,不说伤筋断骨,躺在床上十多天下不来床是一定要的,顺着沈轻舞的视线,秦涟夜看到人群之中那个满脸不甘的阮若欢,直言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丫头,那样恶毒! 好在前头花篮之中花朵已满,沈轻舞在接住了秦涟夜后,二人只狠狠的瞪了阮若欢一眼后,便走向了摊主那儿,那摊主自然是个守信的,在花篮中花满以后,便将那一盏尚在转动着的走马灯交到了沈轻舞的手里。 台下,季北宸自然也瞧见了台上适才滚落的珍珠,又顺着沈轻舞狠厉的视线也注意到了那边厢的阮若欢,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沈轻舞将手中的走马灯递给了季北宸,一旁心心念念许久的季念青一下挣脱了顾靖风的怀抱,两手费力的提着那盏走马灯笑的合不拢嘴。 一晚上,所有的风头自己一个没争到,白白当了陪衬的阮若欢心有不甘,眼中满是戾色的瞧着沈轻舞,却不想沈轻舞早已上前,把适才花台之上的珍珠捡了起来后,尽数的扔在了阮若欢的脚下。 “你那样恶毒,怪道倒贴也没人要,这笔帐,你觉得我该怎么跟你算。”热闹看尽,人群渐渐散去,沈轻舞咬牙切齿着看着阮若欢,心中一阵恶寒。 “胡言乱语,你发的什么疯?”阮若欢看着那些掉落的珍珠满脸的尴尬,脖颈之间一整串的珍珠链子早在让她扯破之后,便让她顺势的拉下,稀稀落落的掉落在人群之中,故而现在,她只咬着牙,十分硬气的对沈轻舞故作不知着。 “我说什么你心中清楚,不敢承认也没关系,大理寺里头走一遭,让那些个郎官敲掉了牙齿,一切就都好说,我身边的人你都敢碰,你是没打听清楚了我沈轻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不是!” 沈轻舞是当真怒了,满脸厉色的她此刻毫不客气的对着阮若欢出声恐吓着,阮若欢一向窝里横惯的,哪里没打听清楚过沈轻舞,早在季北宸想着要让沈轻舞给季念青做娘的那一刻,她便找了家里头的人,把沈轻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