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瞪眼的。 “你现在这样怎么就算好了,哪有十六岁的姑娘家家有怀了身孕的,你说出去,是想让多少人笑话你父亲,你母亲,有多少人会戳着脊梁骨的骂舅母教女不善,你的一言一行,那是关乎着国舅爷府,关乎着你母亲的清誉的,你现在跑出去向人大喊一声,我未婚有孕,马上舅母就能够直接气的晕过去,你信不信,要不是你现在怀了孩子,我恨不能打一顿,好好的让你清醒一下,洗洗脑子。” 谢睿这一下是真的被气坏了,恨不能好好的敲打敲打永嘉郡主一下,让她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十六岁怎么了,人家十六岁嫁人的,当娘的都有了,我已经及笄了,等着父亲母亲给我找那些个我不喜欢的世家子弟,我就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温夙长得好,还有一身好医术,是个好人,我就喜欢他,就想和他睡觉,就想和他生孩子!” 在谢睿这一番长篇大论说完之后,永嘉郡主当下便不乐意的双手撑着腰际,厉声高喊着,与自己的表兄对峙着,一副互不相让的模样。 什么国舅爷府的面子,自己从小到大就是听着这么话长大的,她是个鲜活的人,又不是个物件,死器,永远的用这么一副高标准对着自己,凭什么,明明日子是自己的,开心不开心永远都是自己在承受,凭什么永远要在人家的眼里头过的那样鲜活。 自己的亲姐姐嫁了一个父亲母亲眼里头家世顶好,模样顶好的人物,可到最后,那个男人竟然是个爱打女人的男人,每回姐姐回了娘家,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连带着孩子都让那个男人打落过,可姐姐每回娘家一次,她身上的伤只会越重一次,到最后,姐姐干脆都不回来了。 那个男人第一次打她的时候,姐姐便想过和离,可等到的答案是什么,世家大小姐,哪里能够和离,和离后,国舅府的颜面何存,往后你的日子如何过,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母亲的哭声越来越多,可父亲死咬着这一口所谓的颜面不放,到最后把她的亲姐姐折磨成了一个世家里头,光鲜门面的活死人。 从那时候起,永嘉郡主便告诉了自己,男人她自己挑,哪怕是被打死了她也要嫁自己喜欢的男人,尤其是在自己及笄之后的这些日子里,看着母亲案几之上堆着那一叠厚厚的求亲书后,那个信念便一直坚定的胜仗在她的脑海之中。 遇到温夙,是她的命,她不怕死,可她一定要留下孩子! 她不会容忍自己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互不相识的男人,就这么盲婚哑嫁,就靠天意,不论是好是坏,便这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过下去,她不会再让自己像姐姐那样,成为这所谓光鲜门面下的附属品或者是牺牲品,谁都别想干涉她自己的幸福,哪怕那个幸福是苦的,她也甘之如饴。 一想到姐姐那满身伤与黯淡到看不到喜怒哀乐的眼神,看着姐姐心死,为了摆脱那个男人,帮着那个男人一个两个小妾的娶进府,而自己则在年纪轻轻的岁月里,吃斋如沐,整日的寡淡过活,她就无比的怨恨自己的父亲冷漠,母亲的软弱。 而在听完永嘉郡主的所说话的话语之后,霓裳与沈轻舞只对望着,那时候,还是沈轻舞的霓裳,与自己的父母与皇帝对峙时,好像也是这样,带着不服输的精神,以死相逼,或许是因缘际会,又或许是天意使然,最终,她如愿的嫁给了顾靖风,而现下,这位与霓裳由着相似之处的永嘉郡主,却不知到底会如何…… 第二百二十四章:试验一下 顾靖风收到信匆匆赶来之时,身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永嘉郡主在看到顾靖风的身影之后,便知道,她没希望了,整个人颓然的跌坐着,一声不吭。 “温夙呢?”沈轻舞看着顾靖风,不禁道。 “不肯来,他说她和永嘉郡主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要不是郡主她自己强行的非要把他与自己拉在一起,两个人根本不会有机会促成这种无法发生的事情,他没成家的打算,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江湖郎中根本配不上郡主,所以,请郡主高抬贵手,放过温夙。” 顾靖风的话说的很是委婉和煦,比之温夙原本说出拒绝的话他已经在上头润色了很多,到底那永嘉郡主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他不能说出那太绝情的话。 可在顾靖风看来不算是多么绝情的话,在永嘉郡主听来,一字一句都像是根根寸长的细针,将她的心,凌迟到千疮百孔。 消息传到大营的当下,温夙还躺在床榻上起不来身,这么长的日子里,永嘉郡主一直未断了蒙汗药的药量,他整个人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属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