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没发话,你算老几,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就开始讲起大道理来了,既然你这样无比正义,那你刚才做下的事情又算什么,那么大义凌然的,这个世道不缺你们口诛笔伐只会舞文弄墨的人,你的心思这样狭隘,就算是让你仕途又能够如何,到最后,还不只是与人勾心斗角,党同伐异,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今日,你都能够做出欺辱同窗一事,他日,你就能够做出为私利,陷害同僚,你为人心术不正,最不该待在这博望轩的人,除了你乔一熙,再无别人!” 在乔一熙指着顾光晔与尹知雪的鼻子高谈阔论,自视清高的当下,那儿扶着尹知学,慢慢坐下,帮着尹知学揉着肿痛膝盖的顾光晔冷声开口,现下,本璀璨如星光一样的一双眼眸之中,现下,像是结了冰凌一样的,只恶狠狠的看着那儿还挂着笑,无比得意着的乔一熙,厉声指责道,像是一只展翅翱翔的猎隼,现下,紧盯着自己敌人一样,无比凶恶,毫不客气。 话音一落,不止是乔一熙的笑挂在了脸上,显得十分的尴尬,连带着尹知学亦然,像是跪得时间太过久远,让他现下整个人都讷讷的,手紧紧揪着顾光晔的衣袖,像是找到了现下的依靠一样。 而顾光晔则忍着心中的怒气,青筋直冒着,厉声与乔一熙反驳了起来“我与尹兄弟自幼在军中长大,熟知在山中引火熄灭后,该当如何处理,临走之时,我们都是再三检查过的,根本不可能会因为火星而造成这所谓的山中起火,烧了那么一小片的后山,发现火源的是你,嚷嚷着让人来救火的是你,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嚷嚷不曾动手,那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煤灰与黑炭染在这衣摆之上,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情急,自己扑倒在火上才会如此的,若真是这样,你这身上只怕就不是简单的弄个煤灰炭灰在身上了!” 话音一落,便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底下观望着好戏的众人皆是一副吃瓜的模样,不敢相信的面面相觑着,而乔一熙已然白了脸,脸色显得十分的尴尬与难堪,里头还带着一丝慌乱,再没了适才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只怕你很得意吧,一路的看着我与尹兄弟在这儿跪着,得意到连自己的衣衫之上沾染了这些黑漆漆的炭灰你都不曾发觉,你是不是想与我说,那是你不小心沾上的,是,你确实是不小心,可你的不小心用在了不该用的歪心思之上,想来你应该是早就跟着我们,再看到我们离开之后,才会故意的在点燃了火堆,烧了后山,这就是为什么,这火只烧了一点点你就发现了,怎么就这么巧,你这儿火才烧到片刻的时候,你就出门了,你这样一向爱埋头苦读的人,无端端的跑去后山做什么,抓女鬼吗?” 顾光晔的指控有理有据,让余下的一众学子们开始用着那种鄙夷的神态与模样,看着乔一熙,就好像是在看着怪物的姿态一样“你!你胡说!你现在是想来逃脱罪责的故意乱攀咬来了是不是,我这衣摆之上所沾上的煤灰,是我自己去到灶上寻吃食之时,才会沾染上的,我肚中饥饿,房中有母亲所备至的干粮,因为口干,这才去到灶上烧了水,不小心沾染上的,你们自己犯下大错,现在来这儿想咬我一口,你们做梦,我乔一熙不是让你这种人能够来胡乱指责的。” “君子远庖厨,你这样讲究的人,怎么可能会亲自去灶上烧水,真是笑话,就是烧水,那么你这手上怎么那样干净,烧水又为什么跑到后山去,你不会是觉得这灶上没了柴火,所以还想去砍柴吧!”对于乔一熙的抵赖,顾光晔嗤之以鼻,冷笑着,有理有据的与他反驳道,瞬间,乔一熙绷着的一张脸变成了绛紫色。 都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比起现下,顾光晔的沉稳内敛的气势,乔一熙远输了许多,而在顾光晔的声音落下之后,一道极有力咬定了乔一熙乃放火之人的声音出现“昨天夜里头,乔一熙的屋子里头,连灯都没亮,他根本就没在房里头念书,我可以证明!” “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两位插班来的同窗,觉得很不公平,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乔一熙,你只告诉了大家,你昨天去了哪儿,只要反驳了顾光晔,那么你就是清白的,不然,你真的栽赃陷害,那根本不是君子所为,就好像顾同学说的那样,往后,你就会是他口中的人!” 说话的,是与乔一熙比邻的同窗好友聂远帆,斯斯文文的模样,长得有些瘦小,就这么立于人前,给了适才无比洋洋得意的乔一熙,一个致命的一击,瞬间,底下便沸腾了起来。 “是呀,是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是第一个发现大火的人,你说是他们两个烧的,可现在,到底是谁烧的,是不是你贼喊捉贼。” “你一向都和尹知学过不去,你不会真的在那儿故意的烧了后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