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人剁开了,和杀猪杀羊一个样子,没有多少区别。 “我……”秦萱一口气涌上来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的,差点没把她自个给憋死。有些事她可以拿出来和慕容泫说,甚至慕容泫还会细细和她解释,将时人的想法告诉她听。但是别人就不一定,指不定还会以为她是发癔症。 有些话只能对特定的人说,换了个人,就会是不同的结果。 “你也别生气。”比德真笑,“这次将军不是替你出气了么,那人家里指不定就难过嘿,死的这么不光彩,回头一家子老小的脸皮都要被人丢在地上往死里踩。” “……嗯。”秦萱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比德真瞧着秦萱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手掌在她的背上重重的拍了好几下,“拿出点精神来,我今天才见着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武夫力气大,拍在背上,那个力道简直大的吓人,秦萱立刻稳住身形,张嘴就骂,“你能不能小点力气?这么大的力道是想要打死我吗?” “你可打不死。”见到秦萱发怒,乌矮真抚掌大笑。 比德真眼尖,瞧见秦萱腰上佩戴的乌鞘刀。 “这是甚么?”比德真明知故问。 “我原来那把刀卷刃了,将军便将这把给了我。”秦萱瞧见比德真那副向往的神情,便将腰上的刀摘下来给他看。就在她帐子里头,在她眼皮子底下,想要做手脚不仅仅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得功力了得,两者缺一不可。不然就别有那个心思。 比德真接过来仔仔细细把手里的那把刀看了遍,抽开来看,顿时一道凛凛寒光照在他的眼睛上,逼的他闭眼退开,“好刀!” 这刀笔直,和剑有几分相似,但和剑不同。 骑兵用剑那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对于骑兵来说的武器是刀和弓箭,这两个是最基础的,当然矟也是可用。 “这刀……”比德真用手去轻刮刀刃,结果手指才碰上去就沁出了血珠子。 “小心小心,伤着手了。”秦萱知道这把刀锋利无比,但见着比德真不过是轻轻一碰,就出了血,还是吓了跳。 “没事没事。”比这个更严重的伤都有过,被刀碰出个口子都不算是什么了,他和乌矮真两个如痴如醉的捧着手里的刀,眼睛都要贴上去。 秦萱见着比德真不当回事,叫梨涂取出自己的小箱子来,小箱子里头是她准备的一切用的上的药品,例如止血的药粉,叫人打造的镊子,还是干干净净用开水煮过的绷带。天知道这会烧水不烧开,只要把水烧热了那就是开了。 因为柴火要钱啊! 她还是之后才有这样的待遇。 “这刀,是好刀啊!”乌矮真仔仔细细看着,眼睛眨都不眨,看着刀,看着秦萱都带着一股子羡慕。 “你以后都可以拿这刀来传家了。”乌矮真道,有这么一把刀老了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想想就让热血沸腾。 秦萱倒是没怎么想过那个传家,反正自个现在用的顺手就好,手里这把刀,以后指不定做菜的时候都用的上,剁个猪大骨排骨之类的一定会十分顺手。 比德真和乌矮真看过之后,小心的把刀鞘合上,“将军是真器重你,以后还是真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这话半真半假,还有些玩笑话的意思在里头。 苟富贵勿相忘。 “要是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们。当然你们发达了,记得也要拉我一把。”秦萱笑道。 “那一定!”没谁不喜欢听自己会飞黄腾达的话,她这话一出,两个人立刻眉笑颜开。 过了一会儿正好就到了饭点,秦萱请两人留下来在她这里用饭,好吃好喝一顿招待,才让两人离开。 梨涂把碗筷收拾送去给奴隶清洗,一回来就见着秦萱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完全没有了之前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 梨涂不会也没那个胆子敢对主人们的事指手画脚,他只是默默的蹲回他的角落里头去。 这位新主人不骂他,也不打他。甚至还给他吃肉,穿好好的衣裳。内心里,他还是很希望自个可以一直跟着这位主人。 “梨涂,”秦萱过了好久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她抬头就见着梨涂坐在角落里头,她冲梨涂招招手,“来,” 她和颜悦色,梨涂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主人有甚么吩咐吗?”梨涂以为秦萱要让他做事,心下高兴起来。他跟着这位,基本上也不需要做什么事,每天就是打扫一下帐子,被褥都不用他来。因为秦萱会自己迅速整理好,完全没什么用到他的地方。 秦萱心里有很多话,不知道对谁说。告诉慕容泫,慕容泫只会告诉她,她的那些想法在大环境下是对还是错,最有利的是什么。和比德真和乌矮真说,他们恐怕只会觉得她在发癔症,指不定就从外头拖个女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