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彧颈窝的头被薄彧扶正,顾栖池双眼失神,水红的舌头伸出来, 细细地喘。 薄彧实在是太凶了。 他漫无目的地想。 双手陷入薄彧单薄的西装布料,将那层单薄的布料揉的皱皱巴巴,顾栖池的手被薄彧重新牵住, 十指被牢牢地扣紧, 半分不肯松懈。 薄彧又偏过头来吻顾栖池, 把他脸上的眼泪一点一点吮吸干净,又啄了下他嫣红的唇瓣,哑着嗓子退开:“池池。怎么办, 我的嘴巴肿了。” 有点不要脸。 他垂着眼,眼窝很深,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显凶,溢出几分温柔缱绻,又带着滚烫黏腻的谷欠念。 顾栖池一言不发, 粉白的指尖被他捏在手里, 翻来覆去的把玩。 哪怕照不到镜子, 他也能猜得出来, 自己的嘴巴肯定比薄彧的还要肿,薄彧那口尖利的牙,他早就领教过了。 现在还敢来倒打一耙。 等到喘完恢复正常的呼吸,顾栖池眨了下眼睛,将眼中的水雾尽数逼出,澄澈的琥珀色眼瞳像一汪宁静的湖,透彻又明亮。 他的嗓子被亲得哑哑的,说话声音也有点颤,顾栖池很不给面子地说:“那下次就别亲了。” 薄彧握紧了他的手,另一只悄然下移,箍在他的腰上,轻轻一掐。 顾栖池的身体立刻像过电一样,只觉得电流经过一般的微麻从那块纤薄的皮肤一路窜到大脑皮层,不受控制地从那块软了下去。 青年被他抱在怀里,乌发柔顺,眼角眉梢漾开一片潮色,周身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手腕上的银色蓝宝石链子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与无名指上的钻戒交相辉映。 颈骨微凸,玉一样冷白而盈润,脊骨线条纤薄,腰细到他一只手就能揽住,极有韧性,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真好,薄彧想。 顾栖池身上就像烙上了他的印记一样。 但怀里的人实在是太瘦了,薄彧适时发挥了自己的恻隐之心,得把他养胖,这样身体才能好一点。 也可以做久一点,不会随随便便晕过去。 尤其是今晚还有体力活要干,总不能饿着自己老婆…… 他的大拇指抵在顾栖池的唇瓣上,很轻地摩挲了一下。 薄彧:“不可以不亲,我会伤心的。” 他把顾栖池摆正,随即将衬衫卷到自己的臂弯,紧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打出自然而然的阴影,筷子在迅速动作之间加满了顾栖池喜欢吃的菜。 珍珠白米米粒圆润,散发着淡淡的米香,菠萝咕咾肉覆盖着一层晶莹的糖色,酸甜可口,水煮鱼以红油封层,撒着一层花椒与麻椒,浇上热油,麻与辣的鲜香滋味被发挥至最大,引人垂涎…… 碗里很快被盛满,顾栖池刚缓过来,就被薄彧塞了高高一碗的饭菜,虽然都是他爱吃的,但总感觉哪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顾栖池:“……” 他缓慢地扒拉了一下被切得极细的鱼片,裹着一层晶亮的红油,下一秒,薄彧已经给他剥好了一只螃蟹,在小碟子里摆放整齐。 顾栖池迟钝地拧了下脖子,终于知道了违和感的来源—— 他好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的待宰的羔羊,等着屠夫养肥了,就可以直接下嘴。 灯光之下,薄屠夫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笑容亲切,转过头来问他:“怎么不吃?” 顾栖池“啊”了一声,没先吃饭,而是拉着薄彧的袖子,凑得很近。 “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