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实感道:“我是认真的,你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养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这一句他小声嘟囔,有些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却没想到还是被薄彧给听到了。 对方有些羞恼,几乎是咬牙切齿喊他:“顾栖池。” 他刚想说,这可和你后半辈子都有关系,却又猛地顿住。 哪有什么后半辈子,他和顾栖池的结婚协议其实满打满算只有三年,时间弹指一挥,很快就会过去。 他答应了帮顾栖池逃脱出那个吃人的顾家,但三年之后,谁又能知道两人会就此分道扬镳,还是有其他种可能。 他的沉默倒让顾栖池有些意外,但也没什么时间去顾及了,洗漱过后就要去上妆,他并不想迟到,只好在临走之前嘱咐了下薄彧:“你等过一会儿再走,避开我们剧组的其他演员。剧组里很多人都认识你,知道你是投资商,也知道薄氏。” 薄彧坐在床上,眉眼冷峻,周身的气压不断压下去,将逼仄的空间挤得有些狭窄。 可惜没什么人能够安抚他此刻的情绪,顾栖池不在,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消化这些负面而阴暗的情绪。 直到时间过了大半,薄彧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衫,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东西,打算出门。 按压下门把手的一瞬间,门缝翕动,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同样的响声。 顾栖池的担心不是没有错处,这栋酒店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幸天青》剧组的人,其中很多场务、工作人员都在最初的策划时在相应的财经杂志上窥到过薄彧的脸。 不说了解,但薄彧的长相太过于凸出了,在那份到处都是秃头地中海、发面啤酒肚老总的财经杂志里实在是帅得出类拔萃,一骑绝尘,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大多数看过那份杂志的工作人员都能把他认得出来。 如果再看到薄彧从顾栖池的房间里出来,金主、包养这类传言恐怕会愈演愈烈,顾栖池在这个圈子里已经走得很艰难了,没必要再让他继续扣上这盆脏水。 是以薄彧为了防止被认出来,还特地戴上了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 却还是挡不住某些阴沟里的老鼠的喟窥视—— 几乎是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一个白斩鸡一样的男人朝着顾栖池房间的方向走了过来。面色不虞,眼眸中满是怒气。 薄彧掀起眼睑,眸光极淡,压根懒得分给对方一个眼神。 启料对方竟然直接伸手,试图将他拦下来,薄彧挑眉,眼眸中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语气也有些燥:“你有事?” 他高高在上的态度自然引起了宋知安的不满,作为宋家的二少爷,从小到大,几乎没人敢惹宋知安不痛快,更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比他还要高上不少,身高的优势无形之中压了宋知安一头,宋知安不悦地皱眉,立刻联想到了助理口中的顾栖池的金主。 他语气不善,找茬一般,话吻里还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施舍感:“你就是顾栖池的金主吗?” 以宋氏的实力,对方这样的人压根配不上和自己交谈,宋知安肯和他讲话,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他刚想让对方识相一点,滚出顾栖池的身边,由自己来取而代之。 薄彧却猛地嗤笑一声,他眉目深,因为和顾栖池的分别本就有些不高兴,又被宋知安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挑衅,眉眼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戾气,凤眸压低,眼窝处是自然形成的阴影,有些骇人。 那是上位者长时间处在高处自然而然养成的凌厉感,见惯了杀伐与血腥,以至于旁的东西很难容下眼。 宋知安一瞬间窒息了下,像被猛禽的利爪攫取住咽喉,轻轻一捏,就能让自己头骨落地。 薄彧居高临下地睥睨他:“我是顾栖池的丈夫。”他的眸光沉沉压在宋知安的身上,后知后觉想起了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舌尖顶了下颊侧,薄彧觉得手有点痒:“把你那些该死的心思歇一歇,不然的话,不止是你,宋氏也会付出代价。” 宋知安被“丈夫”两个字震慑住了,他猛然想到了在剧组拍戏时顾栖池手上戴着的那枚硕大的钻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