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迅轻哼道:“入营一个月,他虽拼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让殿下记住他的名字,并没有刮目相看,而他急欲在军中攒露头角,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加以利用!” 楚若烟扬眉道:“所以,田立言就找到他?难不成,田立言的主子是五殿下?” 话出口,又跟着摇头:“不会!如今五殿下虽说掌管吏部,可是以各位殿下身后的势力,以五殿下最弱,田立言才不会舍易求难,做这有本无利的事情!” 耶律元迅被她逗笑,微微摇头,含笑道:“自然不是田立言!而是田浩文。他曾借着范程结识鲁晋,私下又时常抱怨陈王,正中鲁晋的下怀,二人竟然极为投机。随后,他以替他引荐二皇子为饵,诱他做出那件事来!” “二皇子?”楚若烟诧异,“田立言投靠的是二皇子?而那件事之后,范程就被人刺杀,莫不是杀人灭口,顺便嫁祸萧三哥罢!” 耶律元迅摇头道:“虽说是以二皇子为饵,却未必当真就是二皇子!” 楚若烟道:“或者,是范程瞧出了其中的关键,才被灭口呢?” 耶律元迅点头,低声叹道:“范程虽说不是出身将门,可是两年前投军,倒也显出些才干,只是他急功近利,成日追逐在各大世家公子身后。偏偏他自己出身不高,也只能混迹在万庚之流之间。” “所以,他一但攀上田浩文,自然言听计从!只是没有料到,田浩文只是借他结识鲁晋,事后并未给他什么好处。或者是因为平日的一些交集,他得知田氏父子私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借以要胁,哪知道却被灭口!”楚若烟很快接口。 这一番话说出来,虽然无根无据,却在情理之中。耶律元迅与耶律辰对视一眼,慢慢道:“这几日我暗中盘查鲁晋,确知他心里似藏着什么事,成日恍恍惚惚,极易受惊!” “说不定,就是范程之死,令他受到惊吓!”楚若烟接口。 “嗯!”耶律元迅点头。 楚若烟又不禁皱眉道:“只是,他们杀掉范程之后,立刻引人发现尸体,只是为了嫁祸萧三哥?” “或者,还是为了给真正的凶手掩盖行踪!”耶律元迅接口。见楚若烟不解,又解释道,“那一夜京兆尹府上宴客,许多人就都有人证,三更宴散,证实自己是三更之后才离开王府!” 比如说锦王! 比如说相府的王氏兄妹! 楚若烟点头:“说不定范程前往青楼,也是被旁人所引,你们别忘了,当日在刑部大堂上,飘红所述,曾有人在窗外说话!” 耶律辰点头道:“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古源巷发生命案,远在范府的范夫人能很快得到消息!” “也就是说,那天不管萧三公子会不会出现在青楼,范程都非死不可!”耶律元迅点头,跟着皱眉道,“可是那位范夫人却奇怪的很!” 不管得了什么好处,也没有理由搭上自己的儿子。 楚若烟拍手道:“好几年前,倒是听说,范大人这位公子,是外室所出,只因范夫人膝下无子,才将他带了回来,记在范夫人名下,算是一位嫡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