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溪几句话,顿时揭到楚若湖伤疤,呼的一下转身,狠狠向她瞪视,咬牙道:“生了些事?生了什么事?分明是那丫头从中作梗,我才落到今日不上不下。再说,三哥也是我们的兄长,他将我们寻回自然是该当的,怎么就见得要领那丫头的情?” 楚若溪被她一番抢白,顿时说不出话来,讷讷几句,才低声道:“可是……可是总是她命荆明、韩立报讯,三哥……三哥才会知道……” 楚若湖听她竟然句句向着楚若烟,不禁咬牙,冷哼道:“你只是听到这些闲话,便拿她当了好人,怎么她宴请沉丹国的太子、公主,你分明已问在面前,竟不带你同去?”再不理她,顾自进了自己院子,一迭连声唤人更衣。 楚若溪跟进去,奇道:“二姐姐更衣做什么?可是要出去?” 出事之后,她分明已被楚远禁足。 楚若湖冷哼道:“昨儿田家表姐下的帖子,难不成不去?” 楚若溪咬唇,踌躇道:“爹说,要我们少和田家表姐来往!” 楚若湖冷哼道:“爹还不是处处向着那个丫头?我们不和舅舅家来往,又要和谁来往?”由着丫鬟将衣裳换上,回头见楚若溪还立在那里,皱眉道,“怎么,你不去?” 楚若溪想了想,摇头道:“也不单止爹和大姐姐,那日我们回来,隐约也听西屋的李奶奶说过,说本来是田表哥在寻我们,可是他中途嫌累,不愿再找,大姐姐才给三哥传了信儿!” 楚若湖咬牙,伸指在她额头一戳,恨声道:“李奶奶怎么了?李奶奶是她亲娘的人,岂不是也疼她多些?” 姐妹二人口中的李奶奶,是楚若烟生母舒氏的乳娘,舒氏出嫁,李奶奶舍不得她,一同跟来上将军府,后来一同带大楚氏兄妹。后来舒氏亡故,楚远以李奶奶家中已经无人,就将她留下供养,虽是奴才的身份,可是吃穿用度,都同主子一样。 楚若溪被她一嚷,顿时不语。 楚若湖见她不走,扬眉问道:“田表姐的宴,也在临江楼,你去不去?” 楚若溪受伤之后,已有半年不曾出府,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诱惑,点头道:“既然只是小宴,料想无防,我和二姐姐同去就是!”也回自己院子更衣,跟着楚若湖一同出府。 苍辽国偏北,到了冬季,大漠上又是风沙横行,行人绝迹,连带上京也不似往常一样热闹,往日宾客盈门的临江楼,如今也只有寥寥几个客人。 韩立奉命,早一步前来临江楼打点,见到楚若烟和耶律心的马车一前一后在楼前停下,快步迎出,接楚若烟下车,含笑道:“二位王爷还不曾到,倒是四公子早到一步!” “四哥?”楚若烟意外,好笑道,“我可没有请四哥,他来做什么?” 那是你亲哥哥,还用得着请? 韩立无语。 楚若麟正在楼梯口听到,见到她进门,摇头道:“只怕你一个人支应不开,四哥才来帮忙,不想倒被你嫌弃!” 小没良心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