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缠斗之间,石桥那里战事已经平息,袭击明彦恩的五千人马除去最初的死伤,余下尽数成擒,被绑成几串,夹入大军之间,踏过石桥,向这里而来。 楚若烟瞧见耶律辰过桥,已顾不上观战,拔步向他冲去,大声叫道:“九哥!”纵身向他马上跃去。 耶律辰伸手将她身子捞住,横坐身前,含笑道:“这里凶险,你又淘气什么,来趟这淌浑水?” 楚若烟撇唇道:“今儿一早不见了三哥,就想着他必然设下陷阱,本来是拉着四哥来瞧热闹,哪知道卞妹妹会赶来!”说完向卞红欣的方向一指。 确实,方才她躲蔽的位置,能瞧见石桥上的厮杀,石桥那边的人却冲不过来,山坡上的人更瞧不见店里藏着有人,若不是卞红欣突然出现,她也不会就那样冲了出去。 楚若帆听她扯上自己,不禁好笑,皱眉责道:“两军厮杀,随时都有凶险,这等热闹,有什么好瞧?” 今天的事,还当真是自己任性! 楚若烟吐吐舌头,眼珠子滴溜乱转,一眼瞄见耶律辰身后的项海和江一辛,脑中灵光一闪,“啊”的一声叫道,“元哲本来跟着九哥出征,难怪又转了回去,原来在那个时候,九哥和三哥就已经勾结,定下今日的诡计!” 这丫头心思机敏,就是说话不能挑几个好听的词? 耶律辰好笑,揉揉她的头发,长叹道:“九哥算到了旁的事,却没有算到你!” 楚若烟听他并不深责,张手将他抱住,扬眉笑道:“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早一步见到九哥!” 软语娇声在耳,软玉温香在怀,耶律辰一颗心早己化成春水,长叹一声,伸指在她鼻尖上一点,无奈道:“你总有道理!” 大军之前,二人旁若无人的亲热,盖玉啸也倒罢了,楚三公子心里却酸溜溜的颇不是滋味,干咳一声唤道:“烟儿,怎么只顾着王爷,不理三哥!” 昨天刚见过你,有什么好理的? 楚若烟心里暗语,转过头,应付的唤道:“三哥!”唤完又马上回过头去,摇着耶律辰的身子问道,“九哥,你走这许多日子,可曾想若烟?” “想,每天都想!”耶律辰应。抬头见对面厮杀已停,十几名黑衣人或死或伤,尽数成擒,低头在她额上一吻,轻声道,“这会儿还有正事,晚些九哥陪你可好?” “好!”楚若烟点头,却挂在他的身上,舍不得下来。 耶律辰无奈摇头,也只好由她,纵马向前,传令清理战场,重新整顿兵马回城。 此刻卞红欣已奔到明彦恩身边,白着一张小脸儿向他上下打量。 明彦恩含笑将她拥住,摇头道:“欣儿放心,明大哥不曾受伤!”带着她去给卞威行礼。 这半年来,卞威不在上京,而卞红欣却几经坎坷,此刻见到父亲,忍不住落泪,泣声唤道:“父侯!”盈盈施下礼去。 卞威并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许多变故,见她落泪,含笑拉起,摇头道:“怎么嫁了人,还是如此娇气,也不怕世子笑你!” 卞红欣拉住他的衣袖,泪水没干,又笑了出来,撒娇道:“父侯一回来,就取笑女儿!” 明彦恩含笑向她望去一眼,上前给卞威见礼。 卞威听他口称“侯爷”,而不是“父侯”,微微一怔,向他深凝。 卞红欣见他不应,忙在他手臂轻推,唤道:“父侯!” 卞威向她望去一眼,但见她眸光紧紧牵在明彦恩身上,心底微微一松,摆手道:“都是自家人,快起罢!” 想明彦恩和卞红欣大婚之后,并没有行回门之礼,随后自己就奉旨南巡,想来是他一时没有改过口来。 如此一想,心中顿时释然,目光在他脸上一停,但见他一张左脸尽毁,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不禁暗暗一叹,心里又不禁有些庆幸。 当初女儿强嫁时,明彦恩一蹶不振,成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那时他生怕他就此下去,前程尽毁,女儿跟着他一生受苦。 如今看来,他虽容颜不再,可是方才对敌的声势,竟然更比往日凌利许多。 卞红欣又哪知道他的思绪,拉住他衣袖问道:“父侯,怎么信使说你被袭,生死不明,可吓死女儿了!” 卞威含笑道:“那时是在夜里,情势也果然危急,他们不曾找到父侯,自然只能报生死不明!” 卞红欣连连点头,吁道:“幸好父侯无碍!” 明彦恩也道:“当初听到侯爷遇袭,彦恩也甚是担心,本当禀明皇上前往南疆相迎,奈何上京的事还不曾了,幸得侯爷无恙回来!” 卞威含笑道:“有钰王前去,自然化险为夷,彦恩身负皇恩,不必以此为念!”略略交待几句,听到耶律辰传令,说道,“走罢,有什么话,等向皇上缴旨之后再说罢!” 将女儿交给明彦恩,自己上马,跟着耶律辰一同率兵回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