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泔河洲遇袭,人犯栾玉清被杀,物证也大多被劫!” 此话一出,几位皇子齐惊,三皇子耶律郯向楚若帆问道:“楚都统,明世子将人证物证交你押回,怎么泔河洲一役,你竟什么都没有保住?” 明彦恩前往西疆半年有余,就是为了彻查西疆吏治。如今经过一场兵变,几经波折,终于将兵变平息,罪臣押回,正是要审问清楚,明正典刑,以正朝纲的时候,楚若帆却将人证、物证尽数丢了! 陈王耶律昊却道:“想来是明世子回京,走漏了消息!” 算时日,泔河洲是在明彦恩回京后一日遇袭,也就是说,是明彦恩回京之后,有一路人马疾骑赶出京去,径袭泔河洲! 耶律元迅挑眉道:“那些人偷袭泔河洲,单单诛杀一个罪臣,销毁楚都统押回的罪证,难不成,竟然是栾玉清的同党?” 是啊,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有人偷袭朝廷的兵马?而诛杀栾玉清,销毁物证,显然是生怕朝廷追查出什么。 楚若帆向上行礼道:“皇上,那日的兵马来的突然,臣措手不及,才令得手,好在,人犯虽死,却被微臣擒下偷袭的首脑,臣不敢自专,已押在宫外,请皇上裁夺!” “父皇!”他话声一落,锦王耶律修立刻道,“这等人既敢偷袭朝廷兵马,必然是穷凶极恶之徒,父皇岂能亲见?若是惊了圣驾,又如何是好?不如押入刑部,请三弟严加拷问!” 耶律郯听他将自己扯了出来,不禁微微扬眉,向他深深望去一眼。 只是他所说也在情理之中,并不能推托,只得跟着躬身道:“是啊,父皇!父皇九五之尊,岂能冒险?不如将此人交给儿臣,儿臣必然问出幕后主使!只是……”微微一顿,又道,“只是兹事体大,儿臣想请元迅皇叔主理,儿臣从旁相助!” 如果说,满苍辽的皇子和皇室宗亲,皇帝最信得过的,怕只有怡郡王耶律元迅了! 耶律元迅应道:“此事涉及朝中重臣通敌之嫌,臣弟自当为皇兄分忧,只是兹事体大,且不说这御书房中审问不便,事关国事,臣弟呈请皇兄上殿,召集众臣一同商议!” 他的话落,皇帝还不曾说话,耶律辰立刻道:“父皇,元迅皇叔言之有理,更何况,如今不止西疆一事,儿臣还有铁台洲和南疆的事回禀!” 是啊,定远侯巡边,南疆也是接连事出,今日卞威和钰王一同回来,南疆的事,也需要问个明白! 皇帝点头道:“那就传旨,上殿罢!” 圣旨传下,五凤楼上,钟声悠悠响起,响彻整个上京。 此刻,明彦恩三里湾遇袭,与钰王一同回京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上京,众朝臣听到钟声,纷纷匆忙进宫,向大殿而来。 长寿宫里,毕太后听到钟声响起,向楚若烟一望,含笑道:“难得你这丫头呆得住,怎么不跟着钰王去御书房?” 楚若烟微微撇唇道:“这一次九哥去御书房,是为了西疆和南疆的国事,又没有哪家小姐爬他的床进他的房,若烟去做什么?” 毕太后被她逗的哈哈大笑,伸指向她点一点,摇头道:“你这丫头,可越大越不成话,这话被旁人听去,怕当真没有人敢要你!” 楚若烟抿唇笑道:“旁人敢不敢打什么紧,横竖九哥喜欢就好!” 毕太后点头道:“喜欢!喜欢!看得出来,老九还就喜欢你这个鬼丫头!” 耶律心抿唇笑道:“可不是?之前还听别府的公子们悄悄叹息,说楚妹妹好端端一个美人儿,却偏偏那样骇人的性子,令人心向往之,却又不敢亲近。” 楚若烟轻哼道:“什么叫骇人的性子?难不成只许他们男子喜欢美人儿,我们女子却不行?” “说的是!”太后笑起,拉着她到自己身边,笑道,“这性子才好,若不是这性子,哪里等得到你九哥,早被那些坏小子惦记了去!” 耶律心好笑道:“皇祖母,经阳谷关那一战之后,旁人都说,九哥是不世出的奇男子,怎么皇祖母和楚妹妹一样,倒将九哥说成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儿?” 楚若烟倚在毕太后怀里,挑眉道:“九哥才貌双全,岂不是更好?” “好好好!”毕太后笑着接口,揉着她道,“这次老九回来,你们可快些请旨,快些做哀家的孙媳妇儿才好!” 楚若烟“嗯”一声,又闷闷叹道,“若烟只是怕,等正了名份,九哥就没有这会儿这么好玩罢了!” 九哥是给你玩的? 毕太后好笑摇头,连耶律心也跟着莞尔,抬头望向窗外御书房的方向,一时心神微恍。 楚若帆和明彦恩可是从西疆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消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