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致命的银针就是出在李陈身上,此时,最可疑的,就是锦王耶律修! 耶律修脸色大变,迈前一步,大声道:“九弟,今日明世子被袭的消息传来,我就与几位皇弟同在御书房中候命,随后又同往大殿,有没有做什么,旁人岂有瞧不见的道理?大殿之前,也是你吩咐楚都统去提人犯,为兄不过好心,为免楚都统奔波,才随意指使一个侍卫,又哪知道这侍卫竟然包藏祸心?” 是啊,听起来,一切都很自然,就连指使一个侍卫,看着也是随意,难不成,一切只是巧合? 耶律辰定定向他回视,慢慢道:“那臣弟请问二皇兄,当时殿前值守的侍卫共有三十二人,那李陈离的并不是最近,二皇兄为何单单指派了他?” 耶律修额角青筋崩现,咬牙道:“宫里御前侍卫共有五百人,我又如何认得什么李陈?当时不过随意使唤一人,哪有这许多说词?” 皇帝脸色沉凝,冷声道:“钰王,也不能单凭李陈是锦王所使,就疑到他的身上!” “是,父皇!”耶律辰应。 就在这个时候,听殿外侍卫回道:“皇上,御史台中书舍人求见!” 包凌松? 殿上众人皆是一愕,这才发现,众人从偏殿来这三元殿,包凌松和岳黎二人都不曾跟来。 皇帝向明彦恩望去一眼,命道:“传!” 旨意传下,包凌松快步入殿,跪倒回道:“皇上、王爷!已搜到盛毒液的瓶子!”说完双手高举,用手帕托着一个细巧精致的琉璃瓶。 皇帝眸色骤深,向符太医道:“你去瞧瞧!” 符太医应命,小心将瓶子接过,闻一闻,又取银针挑出一些残留的汁液细查片刻,跪倒回道:“回皇上,瓶子里正是扁颈蛇的毒液!” 皇帝向包凌松问道:“这瓶子是何处搜到?” 包凌松俯首回道:“回皇上,偏殿人犯暴毙,刚刚查到李陈,便传李陈身亡,王爷料到凶手离去不远,暗命臣等四周搜索。方才臣得到琼宛门禀报,说明华殿的喜公公,定要这个时候回入后宫,臣觉得诡异,赶去一查,果然从他身上搜出这只瓶子!” 明华殿? 梁妃的人! 这番话一出,殿上顿时一片嗡声,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锦王耶律修身上。 钰王刚刚说李陈是锦王殿下指派,这会儿就出来一个明华殿的太监,还藏着盛毒液的瓶子! 耶律修神色大变,立刻摇头道:“不!不会!”转身跪倒,向皇帝磕头道,“父皇,这必定是嫁祸!” “嫁祸?”皇帝未应,耶律辰已淡淡接口,“二皇兄,如今只说找到瓶子,还不曾审,怎么就说是嫁祸?” “这……”耶律修语结,心中念头疾转,大声道,“喜公公是明华殿的人,这会儿午膳将至,他要回宫应差,有何不可?” “既是明华殿的人,来前殿做什么?还有,偏殿发生命案,父皇已经下旨,封锁各处宫门,不使任何人轻动,他却定要此刻回宫,岂不是心里有鬼?”耶律辰清淡的声音,步步反问。 耶律修道:“他来前殿做什么,自然可以向他自个儿问个明白,可是为何包公子搜出只瓶子,就断定那瓶子里就是毒药?” 包凌松见问到自己的身上,答道:“回锦王殿下,方才臣向内务府借了皇上狩猎所用的猎犬,给它嗅过银针,方才也是猎犬见到喜公公时狂吠,臣才搜他身上。搜到瓶子,臣闻那气息与银针上相似,那喜公公又神色惊慌,便作势要在他身上一试,是他连喊饶命,便知这瓶里是毒药!” 虽然他不是狗,可是他可以用狗! 众臣互视一眼,又都望向耶律修。 “他神色惊慌,或是没有料到自己身上有那瓶子!”耶律修冷笑。 言下之意,是包凌松借着搜查,给喜公公身上栽赃! 包凌松见他反咬一口,扬眉道:“锦王殿下,臣与梁妃娘娘无怨无仇,为何要给喜公公栽赃嫁祸?” “自是为了摆脱你自个儿的嫌疑!”耶律修冷哼。 包凌松难以置信的瞧着他,摇头道:“锦王殿下,方才猎犬见到喜公公狂吠,瞧见的可不止是微臣。” 要赖,也不是这么个赖法! 耶律修道:“狗不会人言,纵然它曾狂吠,也未必是因为这毒药!” 包凌松道:“若非是因为毒药,还能是因为什么?” “那就要问包公子!”耶律修冷笑。 “问我?”包凌松诧异。 耶律修紧接着道:“偏殿人犯暴毙时,可只有你们几人在偏殿里,李陈已死,人犯究竟是不是李陈所杀,此刻也只是推断。倒是你们,要想杀人嫁祸,轻而易举!”M.BJZjnf.Com